“今早?没有啊,大年初一不兴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是洗漱的时候,端了温水进去。
今天早上的事情从他脑海里面一闪而过, 沈示白和言枫对视了一眼,他阿娘应该是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沈示白收回去正院的脚,现在他娘看见他应该不会有半点舒心的感觉,他还是不要去找他娘的不痛快了。
大年初一,大家应该是齐聚一堂的,但是沈老爷子担心自家的夫人,也没有勉强沈太太出来,只是在初一祭祖的时候,给各位祖宗说明的情况,让他们别和小妇人计较,有怪莫怪,一切都是他做的主。
沈家祠堂里面,沈示白跟着他爹跪在祠堂给祖先上香,听着他爹在祖宗面前念念有词,顿时,他心里面一阵不是滋味。
晚上的时候,沈明昊给沈太太送了一些饭菜过去,这次沈太太没有拒绝,总算吃了饭。
沈示白一直在院子里等着,没有进去,沈明昊一出来就看见沈示白他们站在院子门口的屋檐下,“你们在这干什么呢?你们刚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吗?想看娘就进去看啊!”
“不了。”
沈示白看了一眼沈明昊身旁小厮手上端着的碗筷,“娘吃了吗?”
“嗯,吃了,就是看着胃口不是很好,没事,你不用担心。”
沈示白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嗯,那就好。”
冬天的晚上黑的很快,现在不过就是一小段时间,天边的太阳都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夜雪也开始簌簌地下着。
沈明昊看了一眼摸黑的天,抖了抖斗篷,“这个天,真的是够冷的,现在也不早啦,还下着雪呢,你要是要看阿娘就快点,要不是,就快点回去吧,天冷地冻的,别明天你冻生病了。”
“嗯。”
后面沈太太如常操持着沈家的事务,对于言枫没有什么不好的态度,但是还是没有了以往的热情。
日子三天两天地过着,大年初六刚过,玉水轩就开始忙了起来,京都大学还没有开学,沈示白没什么事干,这段时间又在赶稿和筹备一些生意店面地事情,日子似乎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沈老爷年岁不小,身体虽然看起来硬朗,但是内里的问题不小,平时生意上面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他们三兄弟在管。
沈老爷子就是无事钓钓鱼,下下棋,人老了性子也开始变得固执,有时候一件事情,他就是固执己见,不达目的不罢休。
本来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沈老爷子猛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说,顾家那个小子不知怎么的,是鬼迷了心窍,被一个梨园戏子骗得团团转。”
昨天晚上,顾家小少爷顾之恒为了一个男人和顾家断绝关系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整个京都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哪个人说起这件事情来,都得要唾两口唾沫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更甚者,一些流氓下流之人,说起他们俩嘴角还带着让人意味深长的笑意。
沈太太前几天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沈老爷再说这件事情,她顿时就像是炸开的火药包一样,一点就着。
“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的,别人的事情我们就别说了 ,你年轻的时候,那些花街柳巷还走的少嘛!”
听见自家夫人这么说,沈老爷下意识的自证清白。
“我,我那时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就是附庸风雅,游艇花街上面的都是一些文人。”
“哼,不过都是些牙酸诗人,你们就是说的好听。”
沈老爷他就是无聊,现在京城发生了这么一件一传十十传百的事情,他就是想唠两句,现在他夫人怎么就将枪口对准了他开,一时间,他没有了好脾气。
“我那时是才子佳人,顾家那个,他和梨园的男人搞上,那还算事儿轻吗!为了一个男人和家里面闹,他也就不是我的儿子,要不然,我都轮不到他来闹,一开始我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行了,别说了,没有如果,那是别人家的事情,别人家的事情你就别管!”
他们自结婚以来都是琴瑟和鸣,即使是争吵,也都是一些小拌嘴的情趣,沈家老爷也没什么想法,他就是随便发表的意见,但是他没想过自己夫人会拆他的台。
瞬间,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爆发出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场争吵。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老爷有点气急,用手按着胸口,猛地一下子喘不上气。
顿时,顿时家里的人急了起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