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正全神贯注看榜,身旁有一小厮忽的大喊“中了中了”,兴高采烈的挤出人群,向后方跑去。
安郡王顺着小厮方向往后看,只见人群后方站着三个男子,一男子身长八尺,着青色长衫,爽朗清举,眉如远山,目似刚星,好不风姿俊秀;一男子身着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最边上男子稍显普通,不过中人之姿。
安郡王笑了笑,方圆百里没有比这两个更俊的了,既然中了,就别怪我辣手摧花。
这三人正是新晋三甲,听到科考排名,均不骄不躁,互相道喜。
云缎锦衣之人正是文熙城,摇着一把折扇温润的说道:“恭喜崔兄和曹兄,崔兄胸中有沟壑,文章天成,在殿上侃侃而谈,学识渊博,着实令人钦佩。曹兄蓬莱文章建安骨,文采承殊渥,下笔如有神,他日必入翰林。
青衣男子便是崔容时,只见他从容的深鞠一躬,“文兄谬赞,你的文章笔力遒劲雄健,酣畅淋漓,构思精巧,让人拍案叫绝。”
曹谦是御史曹德淦之子,性子稍慢,待两人寒暄完才打趣的说:“二位都是君子如玉的谪仙,偏偏是我得了探花,我定是要被钉在史上最丑探花的耻辱柱上了。”
三人相视而笑,氛围和谐,丝毫没有文人相轻的氛围,可见都是胸怀大度的人。
安郡王刚从人海里挤出来,看三人在说笑,立刻舔着脸凑上前,“诸位才俊,可是中了?我乃安郡王,素来敬仰文人学士,正巧在状元楼定下了一桌酒席,要不要共饮一杯,把酒言欢,庆贺高中?”
安郡王汴京老年队纨绔何人不知,说他敬仰斗蛐蛐、斗鸡有人信,敬仰文人就扯远了,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必然没安好心。
文熙城本着好涵养,恭敬的行礼,“郡王,晚辈曲阜文氏文熙城,谢您抬爱,只是家母已备下吃食,不好违背母命,待以后自当亲自到府上拜访。”又是一招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果然百用不爽,说完就行礼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