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准备好了午饭,行至书房,见崔容时正在一本正经的写公文,她轻缓的将食盒放在桌上,“夫君饿了吧,我给你带了餐食。”
崔容时头也没抬,状似认真写字的说:“不饿,再等等能和晚饭一起吃。”
赵晚晴没想到他这样孩子气,从食盒中拿出一碗鸡汤可惜的说:“这个鸡汤是早上让人熬了,都熬出胶质了,夫君要是不饿就只能给谢笙了。”
谢笙突然腿软,二夫人太敢说笑了,他还不想一病不起,这哪是鸡汤,分明是穿肠毒药。
果然,崔容时抬头狠狠瞪了谢笙一眼,眼神不言而喻,你要是敢吃就别见明日太阳了。
谢笙立刻抱着肚子哀嚎,“二爷、夫人我这肚子定是吃坏了,这会绞痛了厉害,估计不能伺候了,还是让谢筠来吧。”
谢筠不甘人后,立捂头,“我怕是中暑了,得马上去看看府医,怕也不能伺候了。”
白露和立夏都捂嘴笑,立夏快言快语:“都入秋了,谢筠中的哪门子暑,是不是想偷懒了。”
谢筠不听,和谢笙诶呦成一团,大有不让他退下就要打滚之势,尿遁只是丢人,喝鸡汤却是要命啊。
崔容时嫌两人碍眼,挥手让他俩退下,白露识趣的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你看看那俩,都不如你的丫鬟有眼力见,净给我添堵。”
“夫君状元之才怎么会带出的小厮不如我这个闺阁女子,我看分明是手眼伶俐,极懂变通呢。”
“夫人还敢说手眼伶俐,为夫都望穿秋水了也不见你来喊我用餐,就知道和嫂子聊天。”
赵晚晴捂嘴直笑,这人初时谨慎守礼,却越接触越像小孩,连自家嫂子的醋都吃。这副不高兴的神情怎么看都可爱,连平日疏朗的英眉都簇成一团,情不自禁伸手摸平了他的眉毛。
崔容时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心头怦怦跳,嘴上却无意识的说:“夫人摸了我可是要负责的,守身如玉这些年都被你破功了。”
赵晚晴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伸出罪恶的手了,可见男色误人,想挣开手却被眼前人握的紧紧的。两人四目相对,分明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动手动脚,嘴上却说得她像采花贼,哀怨的像个小媳妇,不要太可恶。
崔容时见她咬着下唇不说话,腾出一只手抚平了她的下唇,又意犹未尽的摩擦了几下,手感细腻柔软,不知道含在嘴里会不会化了。
他的目光才直白,尽管未经人事也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害羞也没用索性硬气的说:“夫君要是觉得饭菜不合口,我就让人撤了。”
崔容时见兔子急了,立即好脾气的说:“怎么能不合口嗯,夫人就算是给我一碗白水,我也如杨枝甘露啊。”
两人没讲究用餐礼仪,就着书房的茶桌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