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日连轴转后,专班三个小组的文会策划已经进入尾声,只待明日上报仁宗即可。
今日的事务主要在于收尾,崔容时也有时间回房休息片刻。
赵晚晴见他终于闲了下来,特意请来了温院判,为他检查一下伤势恢复情况。
温院判看完伤口后欣慰地说:“幸亏崔翰林年轻,身体康复能力好,否则以你们这个通宵达旦的办事强度,伤口想不恶化都难。再休养一旬就能痊愈了,切记注意别大幅度动作,以免伤口崩开。”
赵晚晴送给温院判一个根百年人参,“多亏了院判尽心尽力的医治,这根人参是我陪嫁的药材,据说生津养血的功效不错,也是我夫妻二人的一点心意,还请院判收下。”
温院判给官宦人家看病通常是收红封,一出手就是百年人参的人家还真不多,珍贵药材对大夫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他确实喜欢,但也不好收这么大的礼。
赵晚晴看出他的犹豫,送重礼是为了以后看医能多行方便,很多人家请寻常太医都不容易,更何况是院判这等重量级大夫,这些日子全赖温院判熬心费力的救治,她不过是想结个善缘罢了。
“温院判您就收下吧,最近官家也赏赐了不少好药材,放在我这久了容易散了药性,不如留给有需要的人。”
温院判也不好推辞,再三感谢,心想日后崔府和安郡王府请太医他定要上心安排。
送走了温院判,崔容时轻轻地晃着赵晚晴的手,甜腻的说道:“让夫人破费了。”
赵晚晴摩挲着他手上的伤痕,眼里都是心疼,“父亲常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该省省,该花花。请太医是为了保命,请先生是为了明辨是非,医和师的钱都不能省。”
崔容时凝视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同僚们都好生羡慕我,说你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无论理家管事还是处理棘手事情都从容不迫。他们还偷偷打听崔府未嫁的小姐,说能像你一样大方得体就好。”
他抬眼望向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缱绻的说:“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我曾彷徨多年,一想到余生有你,我对未来就充满了期待。”
二人双眸轻合,唇畔相碰,鼻息相缠,将情深意笃都藏到了绵缠的吻里。
夜色刚落下,陈有宾和孙元苑两位先生急冲冲的找到崔容时。
陈有宾没有了往日的儒雅,满脸是汗的说道:“大事不好,晚饭时我和孙先生将明日呈给官家的文会试题放在书架的暗格中,想着饭后再校对一遍。刚才回到屋内,发现有人偷了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