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头晕……
洛殊现在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像是发烧了整个人晕乎着,可具体又不太像。
耳侧传来的呼吸声此刻尤为令他感到威胁。
阿霍斯离他很近,眼睛在暗夜里睁睁阖阖,随意放置的手指骨屈起,洛殊感觉到了这只看似恭顺雌虫的变化。
……很危险的变化。
终于,那道急促的呼吸声擦过他的颈侧骤然压了下来,那副强健的身躯又重新笼罩在了他的身前。
无法抵御的窒息感和威胁感如浪潮般一阵阵袭来,洛殊想狠狠地推开他,不知怎么,他瘫软的手脚如何也使不上力道,那轻飘飘的推搡倒像是欲迎还拒。
比起之前阿霍斯蛮横粗鲁的掠夺,这次的他倒显得柔情起来,至少没有强硬的直接撕扯开他的衣物。
用于点缀的水晶纽扣一粒粒被解开,缀有银链的长袍,终是叮铃一响滑落到边缘的位置。
雨声嘀嗒一直未停,随着洞内不定情况,洛殊的意志随着激烈一次次的消磨,紧握蜷起的指骨早已被塞入几根强有力的阻挡,十指紧合,严丝合缝。
状态清醒的情况下又一次被冒犯,属于他的尊严,摔了个粉碎,他挚暗的心间已然攀爬出无数恐怖的触手,它们在蔓延、吞噬。
而就在某一刻,洛殊流逝的力量回归了。
顷刻强势,那双敛着不见情绪的眼也终于睁开,露出其中的深沉幽暗和极致的寒意。
居高临下,对上那双失色的银色眼眸,洛殊笑着挑开遮挡在阿霍斯脸上的银发,动作温柔又轻佻,可他那双姝丽的眼中却是勾魂的冷寒。
“阿霍斯,从没有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你,很好。”
又是一种奇怪的调调说出的话,说这些话时,语调又低又缓,甚至算得上是温柔,可配上现在的场景,怎么样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终究,所有一切的加成,并不妨碍那道声音像是从遥遥地狱中传来的。
洛殊嘴角的笑意也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而彻底荡开,可那笑永远染及不到覆有霜寒的眼底眉梢。
堪堪清醒的阿霍斯,还沉溺于身体的需求,在信息素越来越浓烈的情形下,他完全软成一摊。
脑子如同陡然断路,明明眼睛一直盯着雄虫吐字,他却发觉理解不了雄虫的意思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风暴,甚至是想用他那已经虫纹遍布的臂膀继续挑衅雄虫,他抵御不了身体的本能。
看着那只强健的臂膀又要伸向他的腰间,洛殊歪了歪头,竟是笑出了声。
轻而易举的制住那看似如钢铁般有力的臂膀,眨眼的功夫,洛殊将阿霍斯彻底桎梏。
封了雌虫的行动力,接下来就是独属于雄虫的天地了。
失了自己的节奏,被束缚住行动力,阿霍斯整个虫身扭曲又无助,再钢铁的意志也敌不过雄虫刻意的惩戒。
阿霍斯坚硬的堤坝在雄虫的恶劣冲击下逐渐溃散,这只桀骜不驯的虫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泄出颤音,甚至于……乞怜。
激烈的挣扎还是挣脱不开特殊的捆绑,西蒙给他的一些防护用具果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