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殊现在热血直冲大脑,浑身都是麻的,抬眸,在暗夜的掩盖下,他只能看清阿霍斯布有血丝的眼,那双银色的眸子的边缘泛起了红。
“殿下……冒犯了。”
阿霍斯沉静过后,那场失控的火也暂时控制住了,不同于雄虫,夜间视物于他而言不是难事,何况,他是专门训练过的。
雄虫的神情他一览无遗,他眼里有戒备,还有旁的很多情绪……
“冒犯……你可真是胆大啊……”
带着幽叹的话语没说完,阿霍斯便已遭到袭击,三管齐下,再怎么样也该中一招了。
阿霍斯无心伤害雄虫,他顺从的让雄虫脱离了他的包围圈,“殿下是在生气吗?”
暗哑的声音很符合沉静的夜色,他看向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银色眸子里挟着疯狂的迷恋以及内心争斗后残留的理智。
读懂了雄虫情绪的阿霍斯反倒笑了,少见的他笑出了声,低缓的笑声在暗夜之中并不可怖,他抬手将散落身前的几缕发丝随意拨于身后。
“阿霍斯,你是什么意思,羞辱我?”
轻松的语气并不轻松,洛殊天真的残忍就埋在其中,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能招惹无可挽回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
在理清思绪的途中,猩红逐渐攀上了他的眼眶,冷沉过后的洛殊像分析数据一样分析着阿霍斯的举动。
明确且具有判断标准的数据终究比人好观察和剖析,无数的想法在脑中建立、推翻又重建。
其中有一个接近真实的想法一晃而过,却被他即刻否决。
“羞辱?不,殿下,您误会了,”舔着嘴角破开的口子,再次舔舐到腥甜,阿霍斯认真看向冷沉的雄虫,他轻语,“这只是一个喜欢的举动,是我在追求殿下的意思。”
“追求?”这下连洛殊也笑出了声,“阿霍斯,你不觉得以我们两个不愉快的记忆,你的这些话没有丝毫可信度吗?”
洛殊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石洞里阿霍斯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神,虽然他后来一直晕着,他对自己的敌意也没有丝毫减弱。
二百和西蒙都说过,因为当时的阿霍斯太过危险,他哥哥才大发雷霆对他处刑。
“殿下,不管你信不信,往后,你是摆脱不了我的。”这一刻,阿霍斯终于下定决心。
洛殊不想跟他继续耗下去,尤其是两个人独处。
快步踏入大厅,在璀璨的灯光下,他接过侍从递来的酒小口喝着。
他和阿霍斯一前一后进来,即便为了掩盖什么,他们从曼妙多姿的舞池里穿过,还是吸引了不少视线的粘连,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各种不动声色的打量和猜测都有。
尤其是看到阿霍斯嘴角的咬痕,他们看向洛殊的眼神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