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微顿,乔宴如旧跟上。
“衍笙哥哥还想和我探讨剧本吗?”指尖微扣,掩在宽大的袖摆中,乔宴面上仍旧如常。
“乔宴,你该吃饭了。”喻衍笙停住回身。
吃饭?这个点是该吃早饭了。
乔宴自打来了这儿就喜欢赖床,规整的作息被打乱,早上被叫起来吃饭他又重新倒回被窝。
不吃饭不行,这是喻衍笙明令禁止的。
一旦认了这个哥哥,乔宴什么都没操心过,隔三差五的就配合他去检查身体,身体多年的小毛病也逐渐向好,这些都离不开喻衍笙的帮忙。
有时乔宴甚至冒出一两个好玩的想法,认为喻衍笙是不是正好缺个儿子,所以拿他来凑数。
木源就在一旁静候着,跟着上了房车,果不其然就看到一桌子的瓷碗。
乔宴嘴巴很挑,不喜欢吃的东西很多,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吃他一直吃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对东西厌的比较快。
他这样的性子一般人很难接受,以前他爹和乔芷总会因此说他两句,往后,乔宴也就不挑了,只是看见没他喜欢的就不动声色少动两筷子。
到了这里,他就更收敛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貌似每次为他准备的吃的,都意外的符合他的心意,而喻衍笙更是拿捏了他喜欢吃鱼的口味,一双巧手能做出各种花样。
愣神的功夫,对面递过来一碗肉末粥,下意识的,乔宴接下。
“乔宴,你是把乔曦当成乔芷了,所以想亲近她?”雪白丝帕轻触嘴角,等少年吃完抬头,喻衍笙状似无意问一句。
放下手里的青绿瓷勺,乔宴点点头,“不错,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姐姐乔芷。”
从初次的试探怀疑到如今的肯定,乔宴的心路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某些记忆连不成线,但那不妨碍他对乔芷的亲近。
比起那些,乔宴也对喻衍笙更为好奇了,在那段模糊的记忆里,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才能对他了解的这样透彻,他竟也知道乔芷。
崤山之中,被定为下任家主之人几乎不露面,而乔芷更是常年居于后山,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尽管可能私逃出去玩乐一二,她决计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喻衍笙啊,你可真是个人物啊……
那天的事谁也没有再度提起,心照不宣的,二人重回之前的相处模式。
如此一来,戏也拍的很快。
一下小打小闹二十多天就过了,二乔宴也迎来了他的杀青戏。
很不巧,导演将他的杀青戏就是安排的冰湖身死的那一场。
身死过后,这位令人惊艳的白逸公子便只会零星的活在他人的记忆中,或者经由别人叹息的提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