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有到发展成恋人的程度。
除非巴清能向嬴政证明他的能力的确能与赵姬一比。
如此,嬴政或许会对他青睐有加。
能让赢政侧目的,估计只有如同赵姬这样的男子吧。
很显然,现在的巴清,做不到这一点。
嬴政有些不耐烦的对赵高说道:“退下吧。这次政不罚你,若有下次,莫要怪政。”
赵高如蒙大赦,“多谢公子。”
拍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
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正欲连滚带爬的离开。
却听妹妹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显德宫赵成,请见公子。”
嬴政先是看了眼赵高,“你姐妹二人是不是过于清闲?”她转头看向门口,“且进来。”
赵成步入书房,还没开口说话。
便见赵高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顿时一愣。
以为赵高犯了什么大错,连忙也跪了下去。
“请公子饶恕家姐之罪也。”
“你从显德宫而来,是为了给你姐姐求情?”嬴政慢条斯理的翻动书页。
“这倒不是,是王妃让臣传个话。”
“父亲?”嬴政抬起头,“什么话?”
“王妃言,咸阳城外,仲山风景不错。”
嬴政深深看了眼赵高。
看得赵高汗毛竖起。
将头埋的更低。
嬴政收回视线,对赵成道:“政知晓了。你回去吧。”
“家姐···。”赵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赢政打断,“政让你回去!”
赵成不敢多言,忧心忡忡的看了赵高一眼,而后小声说道:“诺。”
赵成走后,嬴政从座位上起来,朝着赵高而去,“好你个赵高,为了政的事,如此操心。”
“公子明鉴,臣并未告知王妃。”赵高连忙解释,“臣也不知王妃如何知晓。”
嬴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去告诉巴清,明日随政前往仲山,赏景。”
“诺。”
“赵高。”
“臣在。”
“既然你很清闲,这郎中令也不用当了,去伺候园中花花草草吧。”
赵高心里咯噔一下,“多谢公子。”
走出书房,赵高如丧考妣。
本想借助这次机会,讨好嬴政。
却未曾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没能得到赏赐,还丢了郎中令的职位。
赵成担忧赵高,并未走远。
见赵高出来,几步走到跟前,急切问道:“姐,没出什么事吧?”
赵高压下心中情绪,脸上展现出笑容,“我能有什么事?莫要忘了我可是你最厉害的姐姐。”
她揉着赵成的脑袋。
对于自己唯一的亲人,赵高十分珍惜。
赵成担忧不减,“可我刚刚···。”
话没说完,便被赵高打断,赵高故作轻松的说道:“刚刚那是公子政有些羞恼而已。”
“羞恼?”
“妹妹可知巴氏商行的巴清?”
“听说过,我曾听王妃身边的宦者说过,王妃很看重这个巴清,还欲撮合巴清与公子。私下里,有许多人揣测,巴清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王妃。”
“没错。”赵高露出笑容,“可公子与巴清都是羞涩之人,谁也不肯迈出第一步。姐姐我便自告奋勇,在中撮合。如今公子与巴清相约,明日游玩仲山。”
她如同画饼般,向赵成描述着未来,“倘若有一日,巴清真的能成为王妃。那定然记得我的好。到时候,咱们姐妹也无需在宫中伺候别人,而是别人伺候我们。”
赵成甜甜一笑,“姐姐还是那般聪明。”
“那是。如今时候不早了,你得赶紧回去复命,若是晚了,恐怕得受责罚。至于我,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赵成朝着赵高行了一礼,“那妹妹先告退了。”
赵高不舍的看着赵成离开。
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偷鸡不成蚀把米。
指望讨好公子政恐怕是没希望了。
越来越难猜出公子政的真实想法。
讨好王妃?
更加不可能。
她要将筹码都押在巴清身上。
全力扶持巴清上位。
只要巴清上位,她就能实现向妹妹所描述的宏伟蓝图。
也能成为坐在餐桌旁的人。
嬴政要与巴清前往仲山游玩的消息,在权贵阶层慢慢流传。
巴氏商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无论是吕系还是赵系势力,都前来瞧一瞧巴清长得是何等模样。
还有想试探一下巴清。
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去试探一个商人出身的巴清。
难道是担心第二个赵姬,第三个芈八子的出现?
有的人去讨好巴清,有的人去试探巴清。
而有的人蠢蠢欲动。
显德宫内。
赵勋挑来两桶水,放在赵姬身旁。
赵姬递给她一块手帕。
她擦了擦,然后顺其自然的塞到怀里。
舀了一瓢水,浇灌到了地里。
装作若无其事的询问赵姬道:“听说明日政儿要与巴氏商行的巴清游山玩水?”
“是啊。年轻人嘛,就得接触接触。”
赵勋动作一顿,故作轻松的说道:“那你也想去吗?”
“去哪?去仲山?”赵姬摇头,“不去。我去了岂不是煞风景。”
“我不是说仲山,而是···什么地方都好,出去转转。”
赵姬看向赵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赵勋被赵姬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胡乱的用瓢泼着水。
“别泼了,再泼苗就被你淹死了。”
赵勋收回瓢,“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赵姬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调笑道:“你想约我?”
“约?”
“就是约定去哪玩的意思。”
赵勋脸颊顿时一红。
她低着头,用瓢玩着桶里的水,“我是看你在宫里太无聊了,想着带你出去转转。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好啊。明天你带一套普通的衣服来。咱们微服私访,出去玩。”
言罢,赵姬离开。
赵勋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直到宦官走到赵勋身旁,小声说道:“赵将军,这水也浇完了,王妃也走了。您难道要在这里守着这些东西吗?”
赵勋眨巴着眼睛,猛地将木桶剩下的水,浇在自己的头上,哈哈大笑。
“赵将军,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