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走进来的女子一身雅致的莲纹黛青色长锦衣,腰束白带,裙摆的禁步微微晃动。
一头青丝也用玉簪绾起。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却清丽胜仙、清雅如莲。
女子手上还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是一碗莲子羹。
“阿谣。”
芝谣见魏煜脸色很差,在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后便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间。
“殿下,还难受吗?”
魏煜摇头,开口时嗓音却还有些沙哑。
“本王....是怎么回来的?”
芝谣闻言垂眸将一旁的莲子羹拿了起来,递给他。
“是重华送你回来的。”
魏煜接过莲子羹的手一顿,面上也有些僵硬。
芝谣莞尔一笑,从容淡雅,“殿下何须顾及阿谣的感受。”
“我能当上煜王妃,已经是奢望了。”
“殿下,无论您做什么,阿谣都会支持你的。”
魏煜扯唇,“是不是夏重华和你说了什么?”
芝谣浅浅摇头,“我与殿下本身便是权益。”
“殿下待我并无爱意,只将我当做妹妹。如此足矣。”
芝谣本身便是淡情之人,若不是为了芝家,她也不会嫁入煜王府,当煜王妃。
“殿下,容我多说一句。重华心思叵测,无论是对殿下还是摄政王殿下,都是难以把控的存在。”
“不可信,亦不可用。”
芝谣自知她只是个后宅女子,不该说这话。
但是不知为何,近日她的右眼一直都在跳,心中不安愈演愈烈。
魏煜与芝谣的想法是一样的。
夏重华的城府很深,两面三刀,若是乌因还在,他们两人定然不分上下。
只可惜乌因自愿赴死,以换取魏淮承重回皇城。
魏煜吃下这碗莲子羹后,脸上的气血也有所好转。
在将空碗给芝谣时,他心里早有决断。
“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如他所愿的。”
芝谣听到他的话,这才重新展露笑颜。
“殿下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和摄政王殿下一样。”
“或许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吧。皇城里还有谁会觉得我温柔呢。”
魏煜就是太懂得装纨绔,甚至为了巩固这个人设,他不惜伤害了很多人。
他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魏煜还打算休息来者,但没想到很快自己的亲信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殿下,不好了。陛下.....他....”
魏煜惊中坐起,“陛下怎么了?”
“陛下他....和摄政王都遇刺了!”
“什么?!”
那个亲信是跟随了魏煜十几年的老人,自然不会骗他。
“现在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
“说是在不久前,陛下曾出宫去摄政王府内赏新得的画。”
“但不曾想,就在摄政王府内便遇刺了。”
“眼下陛下身受重伤,就连宫外的温神医都匆匆忙忙的赶回宫。”
魏煜这么一听总觉得很奇怪,“这消息确凿?”
“这都是属下在宫里的眼线说的,并且属下也亲自确认过,确有此事。”
“并且那些刺客的打扮......倒像是南疆人。”
南疆人.....
魏煜忽然想起来先前在酒楼里,夏重华说的挑唆南疆人行刺。
没想到.....
“带夏重华来见我,立刻!”
亲信见魏煜的脸色十分的差,也不敢耽搁,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