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亮,臭老头儿生死不知。
蒋英宇在出租车上,给自己的手机充好电。
看到了重真道长发来的消息,当即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重真:【臭小子,你看到这消息时,师父可能已经没了。不要伤心,师父保全了我真徽观的声誉。】
【接替大师兄成为观主,我兢兢业业操持道观二十余年,却无力挽回真徽观在玄术界的地位和实力。】
【我愧对师父,愧对大师兄!】
【师父不成才,许多法术和灵符无法参透。以前不让你进密室,是因为你阅历浅,道行不深。接触太高深的法术,会走火入魔。】
【如今师父不在了,真徽观传到你手上。你切莫像为师一样,中庸平平。】
【乖徒儿,谨记我真徽观教义。功行两全,济世为民。】
【师父,先走了。】
蒋英宇眼睛赤红一片,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呜呜……师……呜呜……师父……”
他在车上鬼哭狼嚎,一身灰头土脸。泪水冲得脸上的灰尘,好几条黑道道。
给司机吓得猛踩油门儿,生怕他在自己车上变异了。
蒋英宇悲痛欲绝冲进顾家,边冲边哭喊:“师父……呜呜……师……”
冲进客厅,蒋英宇的哭声戛然而止。
只见重真身上打着绷带,头上的布条渗出鲜血,可面色极好。
一手拿着油汪汪的鸡腿,一手拿着三十年的酱香茅台对瓶吹。
看到蒋英宇,还冲他打了个酒嗝儿,兴致高涨打招呼:“来啦?”
蒋英宇迷茫的看着重真,又看了看旁边斯斯文文在吃早饭的孟元魁。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面色黑沉:“你丫没事儿?”
“哎哟,多亏了孟老弟,不然你师父这把老骨头,遭老罪咯!”重真说着啃了一口大鸡腿。
蒋英宇莫名其妙被关了一晚上,又饿又累又渴。
来的路上,还出尽洋相。
他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怒吼:“死老头儿,你给道爷死!给道爷死!”
重真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儿:“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臭小子,撒开我!”
两师徒打打闹闹。
孟元魁已经习以为常,倒是顾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孟元魁擦了擦嘴,礼貌的冲众人道:“我用好了,诸位请便。我上去看一看四少,看能否让他恢复清明。”
蒋英宇脱力的坐在重真旁边,顾家人急忙跟在孟元魁身后。
蒋英宇知道孟元魁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强。
师父曾说过,他的实力,只比自己差一些。
臭老头儿对付那些邪祟这么吃力,他竟然一来就解决了?
蒋英宇觉得不可思议,不确定问道:“老头儿,孟元魁把邪祟解决了?”
“没有,只是加固了我的封印。”重真没有对蒋英宇说刚才多么凶险。
他瞄了一眼上楼的顾家人,等完全没人了,才飞快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塞到蒋英宇手里。
冰凉温润的玉,入手瞬间。蒋英宇只觉得如有清风吹过,神清气爽。
他低头一看,惊讶道:“这不是顾今歌卖的无事牌吗?”
他在顾今歌直播间的小黄车里看到过。
细细观察下,他又发现了不同。
这个无事牌上面的符文,比直播间小黄车内的无事牌,更精妙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