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出现对已经拿到灵植的人背后使暗箭的情况。
天色渐黑了,原本安静的山林此刻愈发显得寂静,那数十人也因为争抢灵植逐渐与云遮一行人走散。
伏九玦紧紧跟在云遮身旁,云遮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停下脚步看向四周:“太安静了,有点不对劲。”
伏九玦附和:“嗯,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我们一路走来除了灵植之外没有遇到任何的动物,确实不正常。”
叙白和柳玉箫微微往云遮身边靠了些,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看到他们的动作,云遮勾了勾唇。
还…怪难为情的。
或许是风吹动了树梢,又或许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相互摩擦声,窸窸簌簌地响着。
沉浸在遍地是宝物的众人此刻也才堪堪回过神来,但等他们意识到时,才发现四周也只剩寥寥数人。
山里黑的很,月光根本照不进来。
在这窸簌声中,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一声国粹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卧槽,有人不见了。”
“大家注意!这林子里有东西会抓人,我身边有兄弟莫名其妙消失了!”
意识到身旁人消失的人连忙将这消息告知林中的所有人。
而后,那窸窸簌簌的声音响起的频率却更高了些。
云遮召出小七:“大家注意脚下,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往我这边赶!”
小七的亮度在这林中还是挺令人难以忽视的。
很快,云遮一行人四周就站满了人。
奇怪的是,自从他们聚集到一起后那些窸簌的动静也消失了。
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下那动静再也没响起过。
第二日清晨,云遮清点了人数。
除去一开始在进入林中就已经先行离开的人,这里一个人也没少。
“诶,你昨天不是在我身边莫名其妙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你神经病吧,我明明没事。”
听着这些类似的对话,云遮朝伏九玦使了个眼色,他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跟在了那两人身后。
这支队伍目前看上去是相安无事,但谁又能知道这看似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呢。
云遮小声提醒身边的叙白几人:“今天都小心点,尽量不要独自离开,都注意一下身边的人。”
她这话说的稍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但很快,云遮就证明了自己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今日依旧有人争夺灵植,但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拔刀相向的人下了死手,若不是伏九玦出手的及时导致只是伤到了手臂,否则那人今日就得死在剑下。
被伏九玦救下的那人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怒火冲天:“卧槽你有病吧!不就一棵灵植,你就他妈对我下死手?”
那人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瞪着坏了他好事的伏九玦,眼中闪着微微的绿光。
“你坏我好事?”
林中的气氛骤然不对了起来,其余人纷纷望向争执的来源。
伏九玦瞥了他一眼,在那柄剑将要贯穿自己胸口之前先一步取下了对方的命。
没有殷红的血,当伏九玦的手穿透他的胸膛时,只有绿色的汁液顺着伤处缓缓流下。
伏九玦取出的也不是跳动的心脏,而是一块没有任何生机的木头。
在看到那块木头时,云遮了然点头:“偷梁换柱,果然和我想的大差不差。”
“大家注意点,要是有人在昨晚消失,早上又突然出现的最好防备点。”
这些东西的用意是什么呢?
或许,是想挑拨他们内部的争斗吧。
要是有人因为争夺灵植一事而死,人们心中的道德底线就会不断降低。
为了这些东西自相残杀,或许这才是它们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惜,这个把戏被云遮提前识破了。
这话说完,云遮便感受到了从人群之中投来的数道并不友善的目光。
云遮忽视掉这些视线,又补充:“不建议大家说出来,毕竟你们说了也于事无补,它们也能跟着说,这样无异于是徒增混乱罢了。”
“所以,我的建议只有一个,注意身边的人,对他们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不要相信任何人。”
“可是,万一我们的任务就是辨认出这些人那些不是我们的同伴呢。”
云遮支着下巴赞同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能分辨出来吗?”
见那人不回答,云遮又说:“分辨不出来对吧?我也分辨不出来,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在没有进入这里之前大多都是不认识的,就算我们有心想要去分辨,但分辨的结果能不能百分百正确这我们无从得知。”
“所以,为什么不再往前走看看呢?我们还需要再翻过一座大山呢。”
她说的有理,众人在心中思忖一番后也没了能反驳的话。
只是现在这队伍安静得多了,看见稀有的灵植也不敢再贸然出手。
他们把更多的心思用在了防备周围人之上。
上官焱凑到云遮身边压低声音询问:“女侠,你猜出要通过试炼的办法了吗?”
她摇了摇头:“不确定,但应该不是辨认出这些人哪些不是我们的同伴,前面那些先一步离开的人还没出现,我想要等他们出现了,我们通过试炼的方法才会渐渐浮现。”
上官焱点着头,一如既往地拍着云遮的马屁:“有道理,女侠果然聪明。”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猜他们会不会。”
说着,上官焱张大嘴巴,正要说些什么云遮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求你,别说。”
上官焱抿唇,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
谶兽啊谶兽,这该死的东西真是…
害得自己有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