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东方皓身上的刀意少有凝滞……”

顾忌着还有外人在，笛飞声说得简单。好在翎霜有天赋顶着，还能跟上。

等看完尸体，几人再次分开。

翎霜趁着没人，赶忙向笛飞声请教自己方才不懂的问题。

解释清楚翎霜的问题，笛飞声回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将小徒弟放倒在床上，他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给翎霜盖上了被子。

约莫两刻钟后，翎霜被热醒，这才发现自己不止外衣，连斗篷和鞋子都没脱就躺在了被子里。

“我困成这样了吗？”

她念叨着将衣服换好，又将被鞋子沾脏的被子推到一边。另拿了一床被子将自己裹起，沉沉睡去。

在她睡着没多久，一道人影悄悄摸了进来。

“谁！”

翎霜向来觉浅，门开时她就醒了。听到有人进来，她缓缓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散开。

感觉到一只手碰到自己的脸，翎霜立刻擒住那只手的主人。

出乎意料地，这人力气很小，皮肤还极为细嫩。

“李姑娘你快松手，是我啊。”

这声音，是白日里那位清儿姑娘。

翎霜将手松开，只是另一只手紧紧捏着自己的手串。

“清儿姐姐？你能帮我点下灯吗？”

“噗呲——”

烛火亮起，翎霜这才撑着手臂坐起。

“你别怕，是你爹李莲花说让我来陪你的。”

翎霜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床。

“清儿姐姐要睡里面还是外面？我再帮你拿床被子。”

能用得起名贵香料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翎霜这些年和他们打得交道多了，也能看出这位清儿姑娘和女宅里其它姑娘的不同。

日后如何尚未可知，现在自己顺着她最好。

等她拿了被子回来，就见清儿已经将自己的被褥挪到了里侧。

注意到翎霜脸上惊异的表情，她噗嗤一笑。

“想什么呢，你才几岁，我还能让你照顾不成？”

说着，她伸手接过翎霜手里的被子铺好。

烛火熄灭，床幔后，翎霜听到耳边布料摩擦的声音。

“李姑娘，你觉得跟着你爹的那个方多病，是个怎样的人啊？”

“他心地不错，但是太麻烦了。”

翎霜思索一番，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清儿对这个答案似乎也挺满意，接着问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闯荡武林吗？”

这两个问题让翎霜心地生出一些猜测，不过并不着急确认。

“不清楚，但是他家里人似乎一直在抓他回去。”

如果真是自己猜的那样，这个答案应该会有些用吧……

翎霜思索着，便听到耳边再次传来清儿的声音：

“对了，我听他们说，你是叫‘翎霜’对吧？我来这里之前，封、名字里也带一个‘翎’字。这样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