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衎的胸膛迅速起伏，像是被气的不轻，吓得陈鱼鱼不得不睁开眼睛。

“我错了，我这不是成功了吗，你别生气。”

陈鱼鱼讨好的朝着男人扬起笑容，表情小心翼翼。

“我没有生气....”

顾颜衎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低落，但还是伸手抚上陈鱼鱼的头发，顺着抚摸下去，陈鱼鱼几乎能感觉到他颤抖的手。

“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我可以解决。”

男人的声音罕见的夹杂着哽咽，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沉稳可靠，脆弱的像初生的孩童。

想到因为自己陈鱼鱼竟然无数次尝试自杀，顾颜衎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着，疼的无法呼吸。

陈鱼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颜衎，一时间慌了神。

“你别哭，我不难受的。”

陈鱼鱼下意识撒了谎，紧紧搂着顾颜衎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你发誓，以后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顾颜衎强装冷静的外表下是泛红的双眸，是溢满眼底的悲伤。

“我发誓，以后都不会了。”

陈鱼鱼为了哄顾颜衎，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下来。

她也不觉得自己会有勇气真的再去尝试这么可怕的事情，反复濒临死亡的绝望不是任何人能够忍受的，就算她也不行。

但对顾颜衎的爱，支撑她完成每一次尝试。

若是以前有人对她说，以后会为了一个人做到这样的地步，以前的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

“嗯。”

顾颜衎再继续说话，而是紧紧抱着陈鱼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鱼鱼的皮肤上，仿佛带着淡淡的湿意。

陈鱼鱼也识时务的没有提起净化的事情。

小肥啾也被她找机会收回了精神空间。

生怕顾颜衎会因此迁怒小肥啾。

粘稠到几乎要凝固的空气因为男人的再度开口而流动起来，陈鱼鱼绷紧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许。

“所以，之前那段时间，你不出来是因为在反复尝试自杀是吗。”

顾颜衎的问题让陈鱼鱼哽住，果然是身为男主的人，洞察力永远那么强。

“是。”

陈鱼鱼嗫嚅的回答他，声音极小。

“多少次。”

顾颜衎声音很轻，却精准的钻进陈鱼鱼的耳朵里，叫人心疼。

“25次。”

陈鱼鱼吐出这个次数的时候，感觉到顾颜衎的手臂猛地一紧，用的力气之大仿佛要把她揉碎在怀里。

“对不起。”

男人低低的道着歉，夹杂着不知是后悔还是心疼的情绪。

他很后悔因为继位以后太忙，没有发现陈鱼鱼的异常，居然让她傻傻的做了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我是自愿的，我不希望你以后受到精神力污染，导致随便杀人。”

陈鱼鱼见到过被污染以后，暴君似的顾颜衎。

“我不会。”

顾颜衎沉默半晌，像是反驳似的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会。”

陈鱼鱼宠着顾颜衎，没有同他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