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整个精神都被血腥，阴冷，粘腻的液体冲刷过一遍的感觉。

非常之恶心。

顾颜衎紧紧注视着陈鱼鱼，在发现陈鱼鱼脸色异常以后，立马收回手中断了治疗。

“你不舒服。”

顾颜衎用的是肯定句，害怕陈鱼鱼为了给自己治疗，强撑着不舒服。

“嗯。”

陈鱼鱼没否认，单手扶住额头，靠进顾颜衎的怀里。

“你之前每天都处在这种阴寒粘腻感觉之下吗？”

顾颜衎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大掌轻轻抚摸陈鱼鱼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会感觉到吗？”

陈鱼鱼抱住顾颜衎的腰身，默默叹了口气。

“嗯，以后不要这么忍着，难受都可以告诉我。”

顾颜衎从出生就要承受精神海结晶的疼痛，日积月累他习以为常，如今终于摆脱了那种痛苦，却又有新的问题缠身。

陈鱼鱼很心疼他。

“怕你担心。”

顾颜衎深藏在灵魂里的恶劣都因为陈鱼鱼而隐藏起来，只要她不离开。

他愿意永远都表现得温柔，善良正直。

符合正常人心目中王子的形象。

“不行！你这样忍着我会更担心！”

陈鱼鱼将他的手重新放在手心里，振振有词间继续净化工作。

少女的眼眸死死盯着男人那只手，以防他再次把手抽回去。

这感觉不是不能忍，绝不能让顾颜衎任性妄为。

“唉。”

幽幽一声长叹从俊美的帝王口中吐出，终究是没有再拒绝陈鱼鱼的净化。

陈鱼鱼就像是他的救赎，每当他落入深渊。

她就会像从天而降的天使，将他从泥潭中捞出。

无论付出多少，无论遭受多少痛苦，都会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身边。

“我爱你。”

情到浓时告白的话脱口而出，根本不需要酝酿。

“嗯，我也是。”

陈鱼鱼无法免疫顾颜衎的美颜暴击，长得跟仙人似的帅哥，眉眼专注的看着她，满心满眼的都是她，任谁也没办法拒绝。

就算这张脸她已经看过无数遍，每次再见到依旧会被惊艳。

尤其是他露出这么温柔又宠溺的神情之时。

“不然，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顾颜衎时刻注意着陈鱼鱼的状态，隐约感觉到她濒临极限的时候，他无奈开口道。

“不行。”

陈鱼鱼感觉自己还能坚持，她的精神力还没有用完，只是这感觉过于恶心，被长时间这样同化污染，她的脸色很难看。

“乖。”

顾颜衎指了指一旁的小肥啾，重新开口道。

“那只肥鸟已经难受的晕过去了，你也要为它考虑啊。”

顾颜衎破天荒地的考虑小肥啾的精神状态，当然不是真的担心它，而是担心陈鱼鱼。

果然，陈鱼鱼瞄了一眼以后，默默停止了净化。

她也只是希望顾颜衎能早点好起来，但也不希望自己的精神体太痛苦。

“明天继续吧。”

陈鱼鱼也有点心疼小肥啾了，把它捧起来放进了精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