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难不成道兄的长生药有眉目了?又或者点石成金成功了?”
听说狐丘的本事主要在丹道,对于此时的道家炼丹家们感兴趣的张修,舔着脸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欸~”狐丘一脸晦气的别过脸,似是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语一般,拧着眉头一脸不爽地摇摇脑袋。
“教子莫不是在寻我笑话?多年的寻仙之旅,恰如梦幻泡影一般。唯独丹道的进展是唯一能让我欣慰的事情了。”狐丘慨然叹息道。
狐丘家学渊源,少时因向往仙道,师从道家巨擘魏伯阳,学习黄白之术。
脑海中想起这些的游历,还有脑海中关于炼丹术的总结,一些推陈出新的想法早已萌芽。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心情郁结之下,狐丘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陶瓶,拔掉木塞,径直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霎时间,一股子酒香四散飘了出来。
张修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狐丘递到自己眼前的酒瓶,只听狐丘道:“教子且少饮,伤身~”看样子其没少碰到过酒鬼。
张修接过狐丘递过来的酒瓶,入手温润,酒瓶壁也比平常陶器薄得多,质量轻体积大。且手指摩挲着,没有普通陶器的粗糙,有那么一点瓷器的影子了。
还未喝酒,张修先问道:“这酒瓶哪儿来的?挺别致的。”
狐丘闻言,眼睛亮了下,“教子有见识,这是我在会稽郡访友时,友人送我的。听对方起说过,当地有一大匠,建了座新式炉窑,烧出了几件不同的陶器,被我那朋友送给我了,唔,你还别说,比起葫芦来,特别适合装烈酒。”
张修摇摇小瓶子,给自己灌了小口,饶是张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也是脸红脖子粗,张开大嘴大口呼气。“哈哈~”等着看张修笑话的狐丘乐不可支的,弯着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张修一边大口呼气,一边大着舌头惊讶道:“这玩意儿是酒精?谁特么没事喝酒精,你毛子么?”
这实在是怪不得张修没有准备,早前他尝过此时的酒水,一般也就前世的醪糟、果酒的水平,更重要的是,早前由于备战,张修让教中制备酒精用于伤兵的消毒。
道中的酒精张修机缘巧合尝过几口,绝没有这么辣,所以张修称之为烈酒,而不是酒精,后续问过,实在是条件有限,现有的工具之下,酒精度数已经是最高了。
直到今日,张修才被狐丘给上了一课。
“酒精?酒之精华,这词不错。以后就叫酒精了。”狐丘闻言点头,接过张修手里的酒瓶,一边塞上木塞一边说道。
“对了,毛子是个什么东西?”
“没什么,胡言乱语,道兄莫多想!”
张修一脸黑线,赶忙打住,调转话头问道:“道兄如何制取的?我曾让我教中长老制取此物,用于外伤,可是其结果总是不理想,不曾想道兄的酒精如此精纯,小子闹笑话了。道兄有何妙法?”
到底是历史上有名的化学家,其能发现酒精的用法并不让张修意外,只是要达到让张修舌头发麻的这种度数,可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更像是一种技艺传承。
难得见到张修吃瘪,狐丘大度的摆手,丝毫不在意透露自己的秘法来由。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教子知道寡妇清吗?”狐丘先卖个关子问道。
张修点头,此前王立给张修科普过蜀中的冶炼大族,卓氏与巴氏的渊源。而狐丘一行正是从汉昌【今巴中】而来,汉昌正是卓巴两家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