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光。”

约翰将一双干枯蜷缩如鸡爪的手挡在脸上，但眩目的灯光仍从他的指缝间洒下去，他被刺激的涕泗横流。

“咳咳！迪奥…大人，我失败了……”

“临终前你还在想着迪奥吗？”罗要摇了摇头，他无法理解这种为虎作伥的愚忠。

“你不明白，是迪奥大人给了我活下去的意义。而Y小姐也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希望…我没有后悔，只是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随便你吧。”罗要没有多做什么，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周围，便离开了。

“呃…只要够到…那个的话。”

约翰艰难地抬起头，他的左边是自己掉落的眼药水，右边是罗要丢下的glock43手枪。

他的左手几根手指微动，微微抬起，又放下。

他偏过头，双眼含泪，摸向了手枪。

“只差一点点，只要达到那个地方……”

他挣扎着，大口喘着气，终于摸到了手枪。

他一把抓住，双手用尽全力紧握住这把袖珍手枪，对准了朦胧中还未离去的背影。

咔—

“我的枪里，也没有子弹！”罗要故意说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哈，啊…”

约翰紧皱眉头，枪无力地滑落在地，他的左手甩在一旁，他想起身，却用右手捂住了心口，满脸痛苦，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泪水，划过他苍老的脸颊。

他已说不出话来。

他最后望着的，是那瓶眼药水。

白内障合并冠心病，常见于老年患者。

——

我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进厚实的雪中，等待着狼的到来。

约翰格里·A终于扣动板机，一枚火红色的子弹穿越雪层射向野狼的眼睛，一颗子弹穿透了狼的耳朵，另一颗子弹打碎了它的喉咙。

狼死了！

“约翰，干得漂亮！”

“约翰真棒！”

“杰克(约翰的昵称)好厉害！”

……

雪地里站起无数的人，他们兴奋地跳跃着，高声喊叫，欢声笑语。

这些人都是参加约翰格里·A成人礼的客人，也是他同伴、好朋友。

约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非常激动，他紧紧握住拳头，眼睛红红的，忍了多时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用抹了一把鼻涕，再抓起一把雪擦掉了自己脸上激动流下的泪水。

他看着自己周围的人群，感觉自己是如此幸运，如此幸福：朋友的欢呼，父亲的认可，自己的成功——他将会用余生去守护他们。

如果他能注意到，父亲身后，枪口冒烟的猎枪就更好了。

——

【逆芳华·永夜Inverse Florence·evernight】lv55

【刹那芳华】的反转版本，能力是造成一切事物的残缺、缺憾。不过，这也是一种【完美】。

破坏力C 速度C 射程距离D 持续力C 精密度A 成长性E

处刑曲：《Florence-Crooked St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