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苍南手里紧紧捏着那束鲜花,推开木门。
……
崔初被顾言压着,嘴里骂骂咧咧,时不时折腾一下想要这个死鱼脸放开她。
可是每次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吃力。
反复折腾崔初也没有了气力。
蔫蔫地垂着脑袋。
抬眸看了看寂静无声地卧房,心里很是疑惑惊讶。
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这些贵人都喜欢进别家夫人的卧房吗?”
见崔初终于老实下来,顾言原本还想松松手放过她。
可一听这话,脸上有些尴尬。
抬眸迅速地看了卧房一眼,嘴唇嗫嚅:“你休要多言。”
语气有些犹豫,丝毫没有底气。
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心虚。
崔初面带讽刺的打量了一下顾言,看到他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一副表面镇定内里心虚的表现。
嗤笑一声。
“那你家这位少爷可真是难伺候啊!”
心里很是担心卧房里的孟泉满,原本对这位顾大人抓捕那钱淫贼生出的感激。
现在荡然无存,直接就将顾苍南试做了一个满是色心、居心不良的家伙。
对着顾言更是没有好脸色,那一脸赤裸裸地鄙夷轻蔑把顾言看得心梗。
张嘴想要替自家的少爷辩解,可是想到自己少爷进人家夫人家的卧房中。
这么久都不出来,要顾言自己说都会感觉有猫腻。
可是想到平日一向光风霁月,瘦竹劲松般的少爷,顾言是绝不可能相信自家的少爷是一个淫贼的。
华京那般多各色各样的名门贵女,少爷都没有青眼相待过。
这一个乡下小地方的人妻,更是绝不可能!
自家的少爷才不会这么重口味!
顾言在心里默默地宽慰自己,可是一想到少爷刚刚的异样,顾言就说不出的心慌!
啊!凡事总有一个万一啊?
崔初用手碰了碰顾言,用下巴点了点卧房的方向,满眼好奇:“你少爷这般久都不出来,说实话实在是欺人太甚,林大夫被关在牢房中已经够惨了。”想到这崔初不由得替小林大夫难过。
小林大夫这般好的夫君,那病秧子真是走大运了。
想到什么!崔初眼中的微光闪了闪,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卧房。
赶忙垂眸遮掩下眼中的一丝喜意。
若是这病秧子真的被这贵人看上了,那她和小林大夫岂不是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期待,可是一想到小林大夫每次提起病秧子时候那满眼的温柔爱意。
崔初的心还是忍不住的酸涩难过。
心里一时复杂了起来,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现在地崔初既希望那贵人能看上病秧子将她带走,又希望小林大夫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何况那病秧子除了懒惰不能干活,还格外挑剔娇气外,还是有一些优点的。
勉勉强强能够配得上小林大夫。
崔初心中烦躁地很,忍不住开口就是骂骂咧咧。
“你们这些狗官什么时候将小林大夫放出来?他是无辜的!”
怒瞪着面无表情的顾言。
顾言淡淡地斜睨了一眼,忽然又满身怒气的崔初。
没有说什么,抿了抿嘴角。
看着温馨干净的农家小院子中,眼眸中闪过一抹艳羡。
想起小林大夫在牢狱中对林夫人的维护,又想到自家少爷刚刚的异样。
不由得对这林夫人有了些好奇。
看着绳子上挂着的浅粉色,杏黄色的春衫。
眼中微光闪过,忍不住开口问崔初。
“林夫人是怎样的人?”怎么会得到少爷的青睐。
顾言看着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地房门。
已经无法欺骗自己自家少爷是为了查案,才进入人家有夫之妇的卧房。
这般的毫无顾忌,可不是自己认识的少爷。
没有听到崔初的声音,顾言侧目。
却只看到崔初脸上复杂的神色,还有那有些呆愣的眼睛。
良久,栾树上忽然掉下了一根枯死的树枝。
“砰”地一声,惊扰了树上叽叽喳喳的鸟,还有有些恍惚地崔初。
崔初看着院子前那一片刚刚翻过土的土地,眼中毫不掩饰的羡慕。
声音有些飘渺:“她真的很美,美丽到让任何人都能因为她而感到心碎。而且她很聪明勇敢……”
喉咙有些干涩。
崔初想到孟泉满回想起昨夜由孟泉满一手策划的事情。
苦笑一声。
“哼!而且还是个每天娇娇弱弱的病秧子……一点都不能干……”
嘴角撇了撇,心中升起的恶念慢慢的消散。
算了!她崔初就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比小林大夫更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