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我,我护主不利,少爷和二小姐遇刺,是我的失职罪过,请少爷责罚!”
垂首额头触地!
孟微之脸上温和清雅,信手将衣衫叠好,放进一旁的抽屉里。
听到孟一的话,万般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背着我的意愿,将我打晕,是满满代我身陷囹圄,的确该死!可之前这罪过已经责罚过了,你无需再提!只需要记住以后即使我有危险,也要先护住满满!”孟微之凤眸寒光闪过,撩开车帘,望着不远处的还在生气的孟泉满,厉声道:“孟一你若是再犯,休要怪我不顾多年的主仆情面!起来吧!”
一番话张弛有度,不乏情谊。
让孟一心中更是愧疚自责。
既有对孟泉满手上失踪多日的愧疚,还有对孟微之生出一丝不忠之心的愧疚。
交织在孟一的心中,使他站起身子时险些藏不住心事。
孟一一个劲地低着头,不敢看孟微之。
而孟微之眼里只有外面坐在火堆旁衣衫单薄的孟泉满,眉头微皱。
操心的模样,活像是个操持家务,养育子女的男妈妈。
没有一丝的心思分到孟一身上。
自然没有注意到孟一的异样。
孟一也不敢再留,低声提醒孟微之。
道:“少爷,桌子上的烤兔肉是二小姐亲自烤,亲自送来的,你吃一些吧!”
说完就扭头下了马车。
孟微之听到孟一的话,凤眼一亮。
眼眸中满是涟漪波动。
心里想孟泉满难得这般的体贴,殊不知这压根不是孟泉满想送来的。
只不过是孟虹然催促地结果。
何况还是孟泉满带着别有目的的居心,而且不是对孟微之的。
可别有用心的举动,却让孟微之郁闷地心情好了大半。
以为满满是理解了他昨日拒绝她要求的难处,心里感慨又莫名有些酸楚。
可孟泉满给孟微之每一点点的爱。
都会在他眼中无限地放大。
胸中暖洋洋地舒服极了。
空了一天的腹中才有了些饿意。
孟微之心里轻快,吃着油包里有些冷的烤肉,也觉得是世上无比的好滋味。
只因为它是孟泉满烤的,送的。
殊不知这只是因为孟泉满没有拒绝掉孟虹然,更不知这是带着利用之心之余顺带着的玩意。
孟微之吃完最后一块肉,瞧着油包里的碎骨,眼中满是遗憾。
心里怪罪自己怎么这般的嘴馋,这么快就吃完了满满送来给他的吃食。
略带不舍得将桌子上的碎骨用油包细细的包好。
怕孟泉满一会嫌弃车里有味,赶紧开了马车上所有的木窗通风。
木桌上的烛火被夜风吹得一晃,只看见马车内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眉眼尽是温柔地跪坐在地上,俯着腰,将柔软的丝被铺展好。
末了!孟微之还按照孟泉满睡觉时,一定要枕着东西的小习惯,将丝被折了折,折出枕头状。
清隽地眉眼扫过马车,将角角落落他休息过的痕迹抹去。
做完这些,一身清雅温和的孟微之才挑起车帘,缓步下了马车。
目光下意识的捕捉到了火堆旁的身影。
瞧着手掌托着脑袋懒洋洋,一脸困意的孟泉满,孟微之眉头一皱。
抬眸看了一下天色,暗怪自己刚刚处理公务时,不知觉间竟睡着了。
耽误了满满睡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