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之暂时是不想和孟泉满有私密接触的机会,他原本的计划是与孟泉满隔绝一段时间,不与孟泉满相处,好断一断自己那肮脏上不了台面的心思。
刚好也可以消一消满满对那‘鞭打’奇怪的兴趣,两人借这一段时间都能冷淡一下各自不合适的心思。
以后,回到凉州后还能像正常兄妹一样和谐而不失亲密的相处。
孟微之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可是孟泉满却总有办法让他无奈失措。
当他知道孟泉满亲手捡了一个十三的男孩,还打算放到身边服侍时,心里一瞬间涌出的闷气,险些让他失去自控只想亲自去问她。
哪个大家小姐会在路上捡野男人,还把人家放到身边当贴身侍卫啊?
只有孟泉满,只有他这个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又偏偏总是无意招惹男人的妹妹会这样!
……
孟微之跪坐在红木雕花小方桌前,克制而压抑的瞅了孟泉满一眼。
将写着孟一询问难民后得出消息的纸张,放到孟泉满的面前。
孟泉满端坐垂眸,葱白的细指拿起方桌上写满字的澄心堂纸,只见原本色如霜雪的白纸,密密麻麻赫然写着有关叶鸣的各种消息。
孟泉满神色淡淡扫过“疑似谋逆贬谪”、“流放”、“叶家嫡长子”等的字眼。
这些在世人眼中通通和大逆不道挂钩的词语,在孟泉满眼里屁都不是。
相反的她甚是欣赏这样叶家先祖们这种‘疑似’野心勃勃的举动。
孟泉满欣赏那些敢于突破上位者制订出的规则的人。
心里的想法,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神色镇定而冷淡,好似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若是马车内还有其他人,绝对会让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她在看什么无趣而乏味的玩意。
可等她看到白纸上忽然出现的‘弑母’二字时,瞳孔缩了缩。
腰背猛地挺直,微微蹙着烟眉。
神色也正经严肃起来。
孟泉满下意识的翻纸想要知道更多细节,可密密麻麻的小字却戛然而止。
这让孟泉满有些气恼。
什么嘛!
这调查消息调查到最关键的地方,竟然不守武德的踩刹车了。
看得正起劲呐!搁在谁身上受得了。
孟泉满额头上冒出些黑线,生气的将手中的澄心堂纸甩到小方桌上。
不满的抱怨道:“怎么关键的事情没了?我还想知道这叶鸣到底有多危险哪?孟一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
想到刚刚孟一一脸警惕的模样,孟泉满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纸上详细写的什么‘叶家嫡子’、‘流放贬谪’之类的通通不是孟泉满在意的东西。
唯一感兴趣一些的还是这‘亲手弑母’的罪名。
可不知道为何?孟微之偏偏在这上面卖起了关子。
孟泉满正郁闷着,忽听到孟微之道:“他很危险,满满不应该把他留在身边!如此心狠手辣之徒,你若是能用好是一把利剑,你用不好就是刺向自己的弯刀,叶鸣今岁十三你尚且控制的住,可等他长大了,满满你还能牢牢地按住这把?着血的刀?”
她一怔,抬起眼,便见孟微之神情淡淡的瞧着外面一个形似癫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