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那你们要多保重!”
转身便带着想要提前下山的兄弟们走了出去。
和孟泉满聚合在了一起。
孟泉满听见声响,眼神扫了一眼只剩下二十多人的队伍。
脸上带了些嘲讽的笑意,她就知道有些人不知所谓!
靠着运气得到了一时之利,便又觉得自己是可造之材了。
简直是愚蠢!
孟泉满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打量了一下余下的人,摆摆手催促道:“快些吧,还能回去赶上晚膳。”
正要转身时,周依跑了过来。
凑到孟泉满面前道:“二小姐,我兄弟水稻刚刚又去夺旗了,实在放心不下他。”抬眸看了一眼神色不虞的孟泉满,周依咬了咬牙:“不能在下山路上照顾二小姐,这些金子周依拿着心里发慌,可我这兄弟自小和我在一个村子长大,实在对不住二小姐了。”
说完周依就涨红了一张脸,满脸羞愧地弯腰将怀中装着金珠子的荷包,双手盛到了孟泉满的面前。
孟泉满冷冷地撇了一眼她,反正她现在身边有余成这个家伙伺候着,虽是有些不好用,但聊胜于无。
见周依满脸羞愧自责的模样,孟泉满没有为难她。
抬着下巴朝她点了点头,颇有些倨傲的开口:“我孟泉满可没有赏下去的银子,还拿回来的道理,你自己留着用吧!”
没有理睬还想说什么的周依,孟泉满不耐烦地向下山的路继续走了过去。
周依看着孟泉满的背影,愣在原地,来回摩挲着手中的荷包,满眼都是感激。
余成跟着孟泉满略过周依时,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把清晨清缴剩下来的物资递了些给她。
嘱咐道:“你和水稻要万事小心,切不可冲动行事。”
周依听到余成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将物资塞到怀中:“余大哥,多谢你了。这些物资够我们晚上吃个好饭了。”
小麦色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周依一双黝黑的眼睛亮晶晶地,只是没有瞧着眼前和她说话的余成,反而遥遥的看着孟泉满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眼皮垂下,周依心中暗下决心等她这次对练在凉州卫中挣些名头,她就找机会去调到二小姐身边的当差。
到时候名,也不至于给二小姐丢面。
眼睛闪了闪,周依笑出了一口白牙。
颇有些少年气的冲余成摆了摆手告别,赶紧跑着去追水稻一行人。
……
苏牧站在半山腰上,朝着孟泉满队伍离开的方向遥望着,眉眼有些阴沉:“怎么还没有找到孟泉满的踪影吗?”冷声问回来的苏武。
苏武看着苏牧的神色,眼眸中的暗色一闪而过。
粗壮的身子弯得更低:“少爷,这孟二小姐的踪迹实在有些诡异,我们虽是跟丢了,但我发现二小姐似乎有提早下山的意思。”
“什么?”苏牧邪魅的脸上满是诧异:“她要提前下山,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满脸着急的询问一旁的苏正。
苏正神色不急不缓,抬眸看了一眼额头上冒着热汗的苏武,若有所思。
垂下眼皮掩去眸底的暗沉,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弯腰朝着一旁满脸着急的苏牧道:“少爷,既然二小姐准备提前下山,那对我们的计划可是更好了。”
苏牧不解,抬眸看他。
“少爷,可记得那霍春渡派人在下山的必经之地布下的阵法?”苏正道。
苏牧点了点头,苦恼道:“这倒是记得,可这一只能阻挡孟泉满那小丫头一会,苏正你是不知道那小丫头可是个刁蛮又古怪的家伙,那点子阵法牙根困不住她。”
苏正一愣,他对苏牧对孟泉满的评价,感到有些吃惊。
修长的身子立在山上,苏正暗暗打量了一下苏牧,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那种迷宫阵法的确是不能困住二小姐,可是少爷,苏正倒是偶然得到一个阵法与这迷宫阵很是相似,只要让属下和苏武去稍加改动,必能在这里将二小姐独自困上一晚,到时候……少爷必能得偿所愿。”
垂着眼皮,手指缓缓地抚摸着手中的木盒,苏正眼底翻腾的暗沉被掩得干净。
干爽的山风下苏正得声音被吹得有些飘渺。
陷入狂喜的苏牧没能发现苏正语气中的异样,听到苏正有法子困住孟泉满一晚上,连他的提议都没有思考半分。
满脸喜色,赶紧吩咐苏正和苏武:“那你们快去,今晚一定要将孟泉满那个小丫头给我困住了,只要将这子蛊种到她的身上,不愁她以后不对我言听计从,看她以后还怎么不理睬我!”
想到孟泉满平常对他爱搭不理的乖戾模样,苏牧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子有些烦躁,冲着苏正和苏武摆了摆手。
苏武和苏正一起道:“是,少爷。”
行走在一起时,苏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一旁的苏武有些心慌,怕苏正察觉到他今日对孟泉满下手的计划,他脸上有些紧张。
朝着苏正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警告道:“苏正,你可不要忘记你到底是谁的人,是谁派你来的!我们虽是在少爷身边伺候着,可万事应当以王爷为重!”
半晌,苏正轻轻笑出了声,拿着装有蛊虫木盒的手顿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这蛊虫可是另有蹊跷?”看着瞪大眼睛的苏武,苏正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不要说,让我猜一猜~”
语调微微上扬,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苏武惊慌的神色,苏正歪了歪头,目光落在苏武粗黑的脸上:“这蛊虫不是情蛊?”
苏正的目光何等敏锐,瞬间捕捉到苏武额头上的冷汗,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不是情蛊,又该是什么哪?”
轻声说出这句话,像是感到困惑一样,目光轻轻从苏武僵直的身子上移开,满脸疑惑的思索半晌也没再出声。
就在苏武以为苏正万万猜不到相爷给他的蛊虫到底是何物时,他听见了苏正略带些笑意的声音:“情蛊和春情蛊长的可真像啊!苏武你说是不是?”
明明是询问,可苏武就是感觉苏正他知道了,他一切都知道了!
苏武瞪大了一双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苏正:“这可是相爷吩咐我的,我没有违背少爷的命令。”
苏正笑了笑,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木盒。
眼眸中阴翳将苏武看的心里发慌。
苏武看着像是一条艳丽毒蛇的苏正,心里想着苏相爷,腰才堪堪勉强在苏正面前挺直了些:“苏正,我劝你还是不要违背相爷的命令,少爷被那个女人迷惑住了心窍,不免有些妇人之仁,我们这些在少爷身边伺候的人,若不为少爷着想,免不得会让少爷在那女人身上吃了亏。”声音冷厉。
苏正没有理他,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脸上的冷笑让苏武有些心虚。
游移着眼神躲开苏正的审视。
“苏武,我怎么不知道你平常这么为少爷着想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苏武。苏正讽刺道:“我原还以为你是咱们相爷身边的哈巴狗?”
苏武脸色一黑,粗黑的脸上满是怒气,瞪着苏正却是无法反驳。
眼神恶狠狠地刺了一眼苏正手中的木盒:“苏正你还是将这春情蛊在手上好好的拿着吧!等着子蛊种到那孟泉满的身上,再让少爷种下母蛊,不怕那孟泉满不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