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平拿着画像递到庄平面前问道:“庄爷爷,您见过这个人吗?”
庄平扶了一下老花镜,把陈一平拿画的双手推远了些,凝神看了过去,“这是…权大夫?”
陈一平心里一震,“庄爷爷,您真的见过他吗?”
他画的,是没有胡子的孙为民。
“认得的,”庄平激动的接过陈一平手里的画像,“当年如果不是权大夫,我们整个商行三十多人都得病死在印度了。”
庄平叹道:“那时候前方战事吃紧,我们商行没日没夜的从东南亚购买物资,部队打到哪儿我们就得想办法送到哪儿。后来鬼子投降,我们想着这救命之恩不能不报,结果多方打听,却得知权大夫的那支部队,在怒江岸边被鬼子伏击,全都壮烈殉国了。”
“可惜了啊,权大夫那么高明的医术,”庄平擦了下眼睛,“这些年每当想起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们这些人无不扼腕叹息。对了,你是从哪里知道他的样子的?”
“庄爷爷,您不是问过我,我的医术是跟谁学的么?”陈一平说道:“就是他。他当年没有牺牲,战后隐姓埋名跑到了我老家那边,一直生活在大山里。”
“真…真的?”庄平颤颤巍巍的起身。
陈一平给梅姐打了电话,让孙为民接。
“权…权大夫吗?”庄平颤声问道。
孙为民眼睛骤然睁大,将近六十年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了。
“权大夫,我是南夏商行的小庄啊,您还记得我吗?”
一旁竖起耳朵听着的陈一平很吃惊,看来,老头子身上还藏着更多的秘密,就单是年纪,已经远远违背了这个位面上人类寿命的极限。
除非,他也是时间旅行者,才能钻那个漏洞。
孙为民回忆了半天,才问道:“暹罗华侨?小庄?”
“是,是我!权大夫!”庄平激动的说道:“您还好吗?”
孙为民大声说道:“我老头子挺好的,有吃有喝有大姑娘陪着。”
“咳咳,”陈一平干咳了两声:“老头子你给我正经一点,开着免提的。”
“哦,那我不好。”孙为民改口说道:“有个小兔崽子都快十八了也没生个孩子给老头子玩玩!我特别不高兴!”
陈一平:…
旁边的郭思思红着脸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