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这家店曾经是一个五层楼的小旅馆,后来就被推倒重建了。”陈一平低头吃着龟苓膏慢慢的说道,“我记得当时还是你们那边的人盖的这一片。”
他说着看向站在边上散烟的男子,“秦五一,26岁,15岁辍学来到广东打工,喝了酒跟老乡一起去砍人,判了五年。”
“农大权农小权,亲哥俩,在五金厂被主管刻意刁难,把人砍伤后跑路,被抓判了三年。”
“陈晓明,盗窃罪,判了一年半。”
“至于你,苗金花,扒手团伙的漏网之鱼。”
他一个个的点着名,这些人愤然起身。
“陈总什么意思?!”秦家明沉声问道。
“你们的案宗在警察局的资料柜里堆了半尺厚,是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陈一平把空碗推到一边,掏出纸巾擦了嘴,看着秦家明平静的问道,“私下勒索建材商,殴打工人,擅自把免费公交车据为己有进行收费,拦着运送建材的外地车辆不给钱不让进南沙,我问问你,你是几个意思?”
“老大,这是来找茬的!废了他!”
一个被陈一平点了名的随从抄起凳子就要动手。
“呵。”陈一平笑了笑,“跟我比人多吗?你们去看看外面。”
不知何时,店门口的街道上左右两侧站满了放下手头的活计从工地上赶回来的工人。
“这小子太逗了,外面全是我们明哥的人。”混混们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哈哈笑道。
秦家明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冷汗如雨下。
那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人没错,但说是他的人,那倒未必。
几百号工人看着秦家明等人被押上警车,纷纷把目光看向小陈总。
“这几个月我一直忙,没有时间过来蹭你们的饭!”陈一平拱了拱手说道,“没想到公司出了这样的人,是我对不住大家伙了!”
工人们看着眼前的他,又想起大家伙刚来的时候,他提着个碗满工地的跟大家蹭饭的场景,不由得轰然笑了起来,纷纷说道:
“小陈总,不怪你,大家都知道你忙。”
“我们都知道是秦家明不是个东西,老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你每次来要做的都是大事,大家伙也没机会跟你说。”
“没有小陈总,我们这些苦哈哈哪儿有现在的日子,大家心里都晓得的。”
工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陈一平围在中间,浩浩荡荡的往工地走,路人瞧见了大几百号人聚在一起,以为是有人闹事,赶紧躲得远远的。
陈一平笑着走在他们中间拉着家常,甚至还给其中一个人刚出生的孩子起了个名字。
他心里踏实了。
这些人,就是他的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