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听了,也一度沉默不语。是啊!两个家庭,几个孩子,现在谈感情,本身就是奢侈和天方夜谭。
骆河在回味乔雨刚才的话“你喜欢我你就喜欢”,这是接受自己了吗?他心里受到了鼓舞,情绪也好起来。骆河望着窗外黑色的夜,非常动容的说:“我一次次确认过自己,我能为你做什么,一次次的结果都是,我为你做不了什么,又愿意为你做一切,包括生命,更不用说其他。我在设想假如说如果我有一大笔钱,我能不能舍得为你花呢?结果是我愿意!所以我很恐惧的证明自己的确喜欢上你了。而且这种感觉是几十年来所没有过的。为此我特别伤感!所以我的诗歌只能是忧伤的。”
乔雨的情绪明显好转,似有兴奋:“能为我花钱的男人,不乏其人。有个当老板的人,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他想要给我买车,但我不接受,我不愿做金钱的奴隶。我自己能过得去。”她看了看外面黑魆魆的无边的夜,微风轻暖。听闻此言,骆河的内心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他知道乔雨的意思是说喜欢她的人很多,有人甚至想给她买辆车。作为一个男人,他明白这种情况,说明某个男人确实与她关系深厚,否则不会这样。他感到内心隐隐有些怅然若失。具体是什么,他还说不清楚。后来,随着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密切,他也终于明白了她今天所说的话,但是那已经太迟了。
这时,她擦干了自己的泪,轻轻的说:“迟了,我们回去吧!”自始至终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也没有下过车,更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甚至根本没有肢体接触。
骆河点头,启动了车子。路上,乔雨好像快乐起来,不再啜泣,话也多了。骆河是个一根筋的人,直男,他凡事要弄个清楚明白,就问:“你说让我喜欢你就喜欢,能不能理解为你接受了我的喜欢?”
乔雨一愣,心里想看来他真是个老实人,就说:“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权利,你要喜欢我,我能挡得住吗?”她笑了。这一笑,骆河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开始洋溢起幸福来。
骆河将乔雨送至她家的小区东门口下车,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感觉挺舒畅。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平淡的结束了,既激动又不安,更多的是期待,他影响最深的话就是“你喜欢我你就喜欢,不要太忧伤了。”
这天晚上,他梦见了乔雨。
风起的时候
最怕是黄昏
将暮未暮的斜阳
轻轻倾洒在山岗
我宁愿蜷缩在书房
怕逢着你迎风伫立的背影
怕逢着你匆匆飘过的
太息一般的目光
你是飘过了
踟蹰而过
匆匆的行装
……
风起的时候
将暮未暮的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