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河无话可说,心情不好了,他说:“如果你真的不要,那就扔了吧!”说着,他将鞋盒扔在了这荒漠之地。乔雨却不依不饶:“你放到后备箱里!”她口气严厉,骆河只好照做。乔雨问:“你买的多大的?”
骆河说:“37码”
乔雨说:“你放下,等我和你真正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穿,我一定会穿的。”
但是骆河心里有隐伤,他感觉特别悲哀!乔雨不想这样互有馈赠,无非不想有更深入的交往,她怕俩人不好了后,有物质上的牵涉。骆河觉得她小看了自己,如果不好了,难道自己还会在意那些细节吗?正因为这样,骆河分析到乔雨的内心,也许她并没有想和自己更深刻的相爱,只是停留在浅层次。而骆河的心思是:既然爱,既然是真爱,那就是生生死死的一辈子,而不是三天两头的玩玩而已。自己一直对她生死相许,她可能想中途退出。况且她能接受别人的馈赠,却不愿接受自己的一个小心意。骆河不明白乔雨她到底爱的是谁?她不爱老公了,如果爱,她不可能出轨。她不爱马尚伟了,如果爱,她不可能接受自己。她也不爱自己,如果爱,她怎能还和别人暧昧?
骆河心烦意乱,闷闷不乐,两个人早早回去了。骆河陷入沉思,心情颇不宁静。这双高跟鞋是自己费尽心思的精心挑选的,融注了自己浓浓的爱意啊!乔雨不愿意接受,他感到倍受打击。他感到这里面真的很复杂,不会是那么乐观的。他也隐隐感到乔雨在这份感情里的真实想法和动机,不是那么美好,他的理想与现实有很大的差距。
又过了几天,他们两个相约在晚上去了一趟草场滩,这是卫中县最北的一个乡镇。乔雨累了,骆河让她躺在后排座椅上。一路上他们说着知心话,谈论着孩子的教育,骆河说让每个孩子树立一个明确的大学目标。乔雨说每个孩子都有了各自的目标,就是不告诉她。到草场滩,乔雨爬起来观望,在红绿灯处有交警执勤,乔雨吓得不行,躺在座椅上装睡。交警例行检查了驾驶证和行驶证,并往里看了一下躺着的乔雨,然后放行。乔雨咯咯咯笑了起来,骆河说你可以演戏了。草场滩乡街道不大,人员稀少,店铺关闭的多。逗留了一会儿,他们开始回走。一路上不时有农用车和其他车辆走过。他们一直没有下车,来回走了八九十公里路。夜非常黑。这个夜晚非常美丽,非常温馨。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两年后骆河因为小说的事被贬谪到草场滩工作,并在此干了二年之久,在此度过了那些痛苦而煎熬的岁月。这是后话。
这个暑假他们再没有约过,因为乔雨说要好好陪孩子学习。虽然骆河心里非常想念她,但是他尽量忍着,不去打扰。
因为疫情还是持续严重,上级部门要求职工不得随意出市,学校三令五申,用短信告知每一位老师,老师们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骆河也每天陪陪孩子,别无他事,每天黄昏难免特别想念乔雨。但是他忍着,他也希望乔雨能够像自己一样,心中有自己。骆河有时候特别伤感,因为这一份爱,那么浓烈,让人荡气回肠绵绵不忘,又是那么让人忧伤!现实多么残酷啊!乔雨她是别人的老婆,她有三个孩子,有自己的家庭。我们的出路在哪里?骆河常常想这个问题,苦思冥想,很难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最近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时不时地就陷入沉思。他想,我们应该探讨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