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河看晏殊宇没有什么过分的恶意,也非常诚恳的说:“我也一直在劝江小秋,可她就是不听我的,一意孤行,抓住不放。”
河桥路口安装了红灯,车子停下。等对面绿灯亮了,他们又拐过去。
骆河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第二个意思就是我们是男人,我和你先沟通一下,把我们的心结打开,我们三个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我们的思想总比江小秋的高些。我们尽量想在一起,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慢慢再化解她的矛盾,我们之间不要再有什么额外的事出来。这一周以来,我和你的老婆一句话都没说过,我想化解这个矛盾,我认为这样做更加会造成巨大的压力。如果你老婆和我再闹得沸沸扬扬,就更加说不清,更加丢人了。下午我想和她说几句,她不说,她恨我没有把我老婆压服住。你说人家也是人啊!怎么可能一一听我的,如果一切都听我的,我和她就没有矛盾了。因为上次你老婆在大家面前侮辱过我,所以我不想再和她有大的矛盾,如果她再次侮辱我,我肯定不受。这样一闹的话,就干脆糟糕极了。这个你可以和她说说,我们之间再不要起新的矛盾了。”
对这个,晏殊宇没有说什么。晏殊宇接着说:“春节的时候,我们到市里过了几天,大女儿要喝甜饮料,乔雨骂着不让喝。你知道大女儿血糖高,不能喝甜。女儿竟然骂了她妈妈一句你老婆骂过的那句最恶毒的话!乔雨当时眼泪就流下来了。其他两个孩子问怎么了,我大体给孩子们解释了一下。”
听到这个,骆河心里轰的一下,特别震惊!这是刀子剜心啊!骆河当然清楚,两个女儿早就知道他和乔雨的事,大女儿从一开始就知道。乔雨早告诉过他。骆河心里突然觉得难受,因为这个感情,乔雨付出的太多了!他突然觉得愧疚,但是他明白自己一往情深,这些付出值得这份感情,到如今他还一直在心里爱着。自己没有食言,当时给她说要爱她一辈子的。
车子进入了一条水泥路,继续穿梭,骆河接着说:“我的再一个意思就是你们之间不要有什么矛盾了,我和乔雨真的没有什么,只不过聊的机会多一点而已。你不要因为江小秋大闹而有什么想法。虽然我也曾经听乔雨说过你们两个也矛盾重重,不要因为这次而更加加深了。江小秋就是因为这个才捕风捉影的,也许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晏殊宇接着说:“不会的,现在我们主要关注的是孩子们的学习,别的都不重要,也没有机会管别的。现在我们关系也好着呢,今年都一起去市里在我哥家过年,乔雨也开心,都开玩笑着呢。”晏殊宇说着,很高兴的样子。
骆河又提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他问:“我们学校的赵老师是你的同学吧!”
晏殊宇说:“亲溜溜的同学。”
骆河说:“听说你们闹得最凶的时候,甚至两个人都不在一起?在分居?”
晏殊宇的脸色一下子尴尬和不安,滑过一丝羞愧。从这个表情上,骆河明白了他们的确如此,乔雨没有骗自己。乔雨没有欺骗自己,那么这份感情就值得,他付出的心血也值得!
晏殊宇难为情的掩饰说:“也没有。”
骆河就此打住,继续说:“我尽最大努力,争取说服江小秋,让她不要再胡闹了。也许和你们相遇即是缘,不打不相识。你也多担待,多照顾乔雨,不要再刺激她了,保护好她,好好爱他。”说出这句话,骆河心里有点酸。
晏殊宇说:“只要嫂子再不要闹,就阿弥陀佛了。我的老爹二十几年了在法庭上,司法程序我也清楚。她如果再闹,路上侮辱,我就起诉。再就是,骆老师,乔雨的新号码你也先不要要了。”最后这一句话说得特别憨!骆河觉得这个晏殊宇真的是老实木讷!难怪乔雨不把他当回事!如果我想要你老婆的新号码,我怎么都可以得到的!
骆河觉得不好意思:“我尽最大努力劝说,万一说不通,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就该怎么就怎么。”他特别点了一下两口子,因为他想乔雨应该知道能不能起诉。
一路说着,到了晏殊宇家路口,晏殊宇说要焖米饭去,就下车了。
看着晏殊宇老实憨厚的样子,骆河心中有些悲哀,有些歉意。更觉得这个人被乔雨耍骗了不知有多久!可悲可叹!想对这个人好一点,但愿她能够就此打住。但是根据他们两个人的对比,骆河觉得悲哀!这两个人罢了!不可能能够一起恩爱到老,一个太过于老实木讷,一个又太过于聪明而心机!看看乔雨一天到晚跟男人们打交道的那种样子,骆河很伤感,他们完了!除非他永远如此木讷,不要过问她的事。除非他永远老老实实心甘情愿顶着绿意浓浓的帽子。
晚上,石国河约一起散步,他告诉骆河:“今天碰见王红,她问我听说你的事了没?说你和乔雨在一起好,江小秋学校大闹乔雨的事。我说听见了啊,自己又不聋。她还问不可能吧!到底是哪一个女人?我说就是于老师的小姨子。她说如果是那个,就很有可能。”
听完这个,骆河觉得自己的这个事早已满城风雨了。可恨乔雨还觉得所有人都不知道!成天嘻嘻哈哈的,到处装纯!到处撒娇!从王红的意思是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肯定有这回事。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有什么影响呢?或者之前被人们说三道四。这个发现让骆河心里极不舒服,因为他的追求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的那种,而不是偷鸡摸狗之流。如果真的是那种,他会觉得耻辱,因为爱上一个不值得的人。为此他纠结纳闷,心情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