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宇说:“我是怀疑。”
骆河紧跟着问:“你为什么要怀疑她?”
晏殊宇自信满满:“这还用问吗?前两天她还给我发短信骚扰攻击。”
骆河步步紧逼:“她为什么要给你发短信?张三、李四、王麻子这么多人,她为什么偏偏给你发?”
晏殊宇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乔雨情急之下,转问骆河:“你觉得为什么?”
骆河望了一下乔雨,继续说:“晏老师报警了,他应该把这些问题想清楚!”
一时之间晏殊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好像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们本来就有事哩?”又说:“如果不是考虑孩子们考学,我花十万元和你弄这个事情。”
骆河说:“你如果这样做的话,就很好!我一直等着哩,你就是不来!”
骆河再没有接招,他觉得已经讲清楚了。说:“这种事情是很丢人的,不应该到这里来对簿公堂,还嫌人丢得不大吗?撤不撤,你们看着办。”
乔雨听了这些话,心理冲击很大,她已经决定要撤了。
这时候一个年轻警察推开门,向骆河招手,示意过去。骆河起身出去,进了隔壁警察询问江小秋的房子。只见江小秋靠着椅子背,闭着眼睛。骆河扶她起来,她却软软的起不来。骆河问她:“你觉得行不行?感觉怎么样,起来我们医院里看看走。”
问话的那个警察看着骆河说:“要不我叫救护车吧?”
骆河说:“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江小秋仍然软软的,起不来。骆河担心她脑溢血是否复发了,也就同意了。那个警察赶紧打了120。
这时候骆河出去到隔壁,打开门对着晏殊宇说:“江小秋人现在软软的不行了。晏老师,你赶紧撤诉去,否则你会后悔的!”此话骆河说得非常严厉,因为再怎么闹,如果出了人命关天,那将是无法收场的大事。
十分钟后,救护车来了,一个大夫,一个护士。护士要求骆河随车一起去。于是大家帮着将江小秋抬进了救护车。乔雨夫妇因为这个突发事故商量着去撤诉了。
急诊科,开了CT检查头部,骆河最怕再出血。把人推进去,骆河出来到隔壁医生这里呆着。检查完后,骆河急切地问医生,有没有出血?医生暂时没有说什么,骆河惊出一身冷汗。半天他才说好着哩!也不需要开药了,让回家多休息。出了检查室,江小秋在轮椅上坐着,骆河出去坐公交车到派出所开自己的车。
天气特别热,骆河穿着外套,感到一身汗。太阳毒毒地照下来。车子晒了一个小时太阳,里面就像是蒸笼。打开玻璃窗透了透风,才开回去拉江小秋回家。
回家后,骆河给晏殊宇打电话,询问撤回调查的事了没有?晏殊宇在电话里啰里啰嗦了半天,终于听明白是撤了。骆河不放心,下午专门到派出所又问了一下,询问了江小秋的那个警察说撤了,骆河才放心。那个警察对骆河说:“骆老师,你的女人你要抓紧时间看看病,我看精神上也有些问题。不抓紧的话,我看会出问题呢。”
骆河回复:“好的,我这两天就给看一看去,检查一下。”
那个警察又安顿:“再一个,你们的这个事情要抓紧解决,不然真的有问题。”骆河点头不语。那个警察建议到司法所去调解一下解决。
天气很热,骆河告辞回家。
第二天下午,骆河到司法所咨询,坐着一个年近六十的人,骆河简单说明了来意。对方觉得难为情,说:“你们这里面涉及隐私,不能公开说。”这时进来了一个四十左右的年轻人,姓刘,骆河以前见过,车祸的时候调解过一次。老者对年轻人说:“刘所,你给登记一下,看下午有时间了给调解一下。”
骆河过去做了登记,刘所问:“这个晏殊宇是不是晏太的儿子?”
骆河说:“不知道,他的父亲前几天出车祸死了。”
刘所说:“就是滴,他在初中当老师?”
骆河点头。
刘所接着说:“这人又愚又拧。”说着,使劲摇头,表达了他对晏殊宇的看法和评价。难怪他和乔雨格格不入呢,骆河心里想。
骆河登记了信息,请他们有时间了打电话约,如果对方不同意就算了。骆河告辞回家。结果一下午也没有打电话来,也许人家就没有联系,这种破事,司法所也懒得理你,也许对方不同意调节。骆河再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