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却是乐了,这不怕死的,总是要等他将事做绝了,才想起来求情。
如今瞧着宋妤那般可怜样子,怕是心底儿又在骂他呢。
“好啊,郡主都说成这般,那臣……”
却是手儿止不住地往下移去。
不想宋妤这不怕死的穿着衣裳是这么个暴脾性,脱了衣裳,该有的还都是有的。
如今瞧着,不免心下生出几分火来。
上回这不怕死的将他折辱成那般,自己让她长回教训,该是不过分的。
左右她连狗贼都骂上了,索性就让她感受感受什么才是狗贼。
手上的动作迅猛起来,一寸寸碾过宋妤的身子,活让她颤栗了起来。
如今整个人再有意挣扎,也是软成了一摊子水的,嘴上的骂声成了嘤咛,听得沈戍又是一阵兴味。
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些。
不多时,宋妤累得沉沉,睡了过去,沈戍也停了动作。
瞧着眼前这不怕死的乖巧的样子,沈戍心底还不免生出几分怜爱来。
可再怜爱也敌不过他对这不怕死的兴味。
如今自衣襟里掏了个小盒子出来,放在了宋妤枕边。
一只黑黑的小虫爬了出来,顺着宋妤耳朵尖儿钻进了她身体里。
回想起来宋妤方才的娇羞样子,沈戍如今心里头越发兴味起来。
他倒真想看看,这不怕死的情蛊发作时,是会求着他要她,还是当一回贞洁烈女死死扛着,将小命也白白送了阎王爷去。
宋妤转醒时,屋里已经没了沈戍的影子
将衣裳一件件穿戴好了,才又在心下骂起沈戍来。
那疯子,成日里变态地跟什么似的,如今连自己都敢招惹。
心里头发了誓,下回见着那狗贼,定要将他连里子带瓤子都剥光了喂狗去。
与此同时,公主府,武宁和一干侍卫搏斗着。
来之前,雇主万般嘱托,势必要杀了长公主李长颜。
天下武功,他虽排不上第一,前十也是绰绰有余的。
解决一个小小的长公主,哪里用得着他亲自上阵。
可依着雇主的要求,他还是亲自来了。
眼瞧着手上的刀子要贯穿李长颜的心口时,府里突然涌出一大批暗卫来。
他勉强脱了身,腰身上却被狠狠砍了一刀。
这厢,设计人不成反被人设计,宋妤骂骂咧咧回了府里。
正盘算着怎么报复沈戍那个蛮驴,却见自家娘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围围着一干丫鬟小厮。
府上的医师摇着头,站在自家娘亲身边儿叹着气。
当即遣散了仆从,回自己屋里拿了药箱子,喊了白霜去请人。
自个儿回屋里给自家娘亲扎起了针,又寻了药丸子给自家娘亲服下,在伤口处抹了药包扎起来。
待包扎得差不多了,白霜也带着人回来了。
为免旁人怀疑,又在屋里待了好一阵子。
心下琢磨起今日的事儿来,怎么偏巧自己被沈戍那狗嘴缠住,自家娘亲就遭了刺杀呢?
想起来自己那好舅舅和沈戍,也是常见面儿的,登时心下哪里还不明白,这刺杀,摆明着就是他那好舅舅干的。
让沈戍那狗贼将自己支开了去,好对自家娘亲下手。
从前便让她发现过一回,她那好舅舅是日日恨不得将她娘亲除了去。
如今……
想来是她嚷嚷着想要退婚,成日里去宫里闹腾,她那好舅舅是再也等不及了。
当下回了屋,写了封信,约了裴淑去福记酒楼,让白霜给裴淑送去。
白霜刚到裴府,将信儿递到裴淑手上,就见裴淑的脸皮子沉了下来。
登时也不知说什么,想着信是送到了,转身便回了府。
裴淑前脚还同自家二哥说可摆脱了宋妤那个没皮没脸的,也不知道那没皮没脸的东西被沈戍收拾成个什么样子,心中还为她担忧起来。
后脚便见白霜过来,便知道那没皮没脸的是没事了,可她心里却隐隐不痛快起来。
宋妤那个没皮没脸的,利用她单纯善良的二哥来激怒沈戍,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就是个黑心肝儿的货。
瞧着白霜也是个不懂事儿的,信才送来,半句话不说,直愣愣调头走了去。
到底念着几年的闺友情谊,拆了信儿,还是顺了宋妤的意,走了一遭。
到了地方,宋妤已经点了一桌子菜,见裴淑来了,又突兀出声。
“小二,一壶菊花茶。”
小二登时脸色一变,拿了茶壶进了厢房,同宋妤耳语起来:“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为防旁人看出些什么端倪来,宋妤愣是装模作样在酒楼吃了半晌。
而裴淑,捏着一双筷子挑挑拣拣,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
她才在家里吃了一顿,今儿的午饭早了些,要是早知道宋妤要请她这一顿,她是怎么也不会提前吃饭的。
偏生宋妤每次有事拿她当挡箭牌时,才会请她吃上一顿好饭。
裴淑一直都知道,宋妤是有些底牌的。
从前二年自己命悬一线,宋妤把自己救回来时,裴淑就知道了这一点。
她知道这回,是有人将宋妤逼急了,她才用上了底牌。
宋妤一直是个散漫的性子,不把她逼到弦上,她永远不会这般。
而今,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裴淑到底没有问出口,她一直知道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