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锦绣阁后门。
裴砚瞧着等了这么大半晌的,哪里有自家好妹妹个影子。
倒是自己,因着吹了些风,觉了身子乏累。
总不至于,自家那好妹妹长了翅膀,跟那些个雀鸟儿似的,飞了去?
却是裴淑,赶回来后,又堂而皇之地进了正门,取了方才买下来的衣裳。
绕到了后门。
瞥一眼自家二哥那憋屈样子,心中偷笑。
“二哥,久等了。”
心眼子存的多了,乍一见着自家这好妹妹的笑脸儿,裴砚觉不对劲起来。
买个衣裳这么长时间……
总不至于自家小妹跟那神算子一般,算到自己来后门。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像……
自家妹妹耍了他一般。
直至被自家妹妹扯上马车,也还是盘算着这事儿。
——
被扔在牢里关了好几日,欧阳易也想通了。
自己又被沈戍那狗贼坑了一把。
心中有气,一脚踹在墙上。
墙没事,脚开始疼了。
麻的,钻心的那种……
皇宫里,李长隆终于成功给自己洗完了脑。
欧阳易说有天机阁有一线生机,自己多带些个人去,将他也带上。
不论是他有不臣之心,还是天机阁的人有不臣之心,自己总不会受了伤。
算命这种事儿,总归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大手一挥,喊起了人。
“陈安,将欧阳易那东西给朕弄出来,他既是说天机阁有法子……”
大手一甩,另一只手自桌上摸了笔杆子,又朝着陈安脑门子甩过去。
“便让他陪着朕一同去,他能救命朕一次,焉不能救第二次?”
当即快马加鞭出了屋。
陈安心里实在是怕啊!
笔杆子倒是好说,就怕自家陛下又想不开了,往他脑袋上摔砚台。
那滋味啊,实在是不好受。
赶路的功夫,抬手揉了揉脑门子,上次被砚台砸了的滋味记忆犹新。
嘴中吸一口凉气。
还好,今儿个陛下,没发疯……
——
一身囚衣包身,唇色泱泱,倒是身上没什么血印子。
就是这腿儿吧,走来时一瘸一拐。
莫名觉了几分滑稽。
笑出声。
“爱卿这是怎么了?”
被沈戍那混球儿气的,欧阳易不能说。
紧抿着唇。
李长隆瞧得分明,打自己问了这话,眼前人唇色又白了几分。
心情大好。
一甩袍子坐在了凳子上。
“爱卿既说天机阁有一线生机,不若便由着爱卿陪朕走一遭吧!”
虽得了逞,他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可被沈戍坑了一把,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方才踹了墙的脚还隐隐泛着疼意。
语气凉凉,没几分好心情。
“是,陛下。”
麻的,还得给沈戍那狗贼递消息……
晦气。
面上略作难色。
“在牢里待了多日,身子多有不适,还请陛下容臣片时。”
原是憋的,李长隆心中偷笑。
自家这些个大臣们,哪个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在他面前入敬。
这个欧阳易……
直爽。
未免人尴尬
大手一挥,别过了脸儿去。
更多的是为免自己尴尬。
——
茅房,一小太监早早便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