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难挣屎难吃。
如今脑门子都别裤腰带儿上了,一头汗淋淋往外冒。
撩了衣摆就往李长隆面前跪。
“陛下恕罪,是臣的不是,但臣也确实算出来,陛下的一线生机在此处。”
“便是陛下不信臣,臣舍了命也要将陛下救出去的。”
一把将欧阳易扯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要舍命将自己救出去。
“那朕便瞧瞧,爱卿怎么为朕舍命?”
费劲心思将他引到这处,呵……
如今又装模做样起来。
还真当他是个傻的了?
瞥头瞧一眼门外。
他随他来,就是要瞧瞧这一帮子贼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
若真是有什么阴谋,门外的羽林军也不是吃素的。
才从牢里出来。
上回杀人没杀成,方才那一剑又没刺中。
姬弋如今气得牙痒痒。
沈戍那狗贼不由分说就将他弄到牢里。
偏生他还不能和那狗贼对着干。
如今一身气儿都算在了眼前的李长隆身上。
姬弋才从牢里出来没多久,瞧着上回刺杀李长隆没得逞了去。
扯了片黑布,蒙脸上。
摸了腰间的软剑,直挺挺朝着人刺过去。
霎时,门外一阵响动。
数百位羽林军冲进来。
楼上,数百人一冲而下。
场面一度混乱。
刀枪剑雨,血花飞舞。
不知持续了多久。
瞧着李长隆略有放松,姬弋摸了腰上软剑,一剑飞过去。
剑光越逼越近。
一黑袍银面人闪了出来,一剑将姬弋手中的剑挡了去。
姬弋不甘示弱。
很快,二人打作一团。
越发,姬弋眼中的神色越不对劲。
这他娘的怎么打。
沈戍这狗贼,哪里他都要掺和一脚。
每回来坏他的好事。
还大邺的殿下呢!
简直是狗屁。
狠狠顺了两口气,压低了嗓子。
“殿下若要成大业,如今可是大好时机,何不同臣一起,将这狗皇帝的项上人头取了,到时朝臣各奉其主,如一盘散沙……”
睨一眼姬弋这傻缺,不答话。
沈戍手上招式越发凌厉。
到今日,也没将他的身份搞清楚了去。
呵……
还大邺殿下。
被韩仁那狗贼骗得亵裤都不剩了,还要给人卖命。
很快没了耐心,反手一把捏了姬弋的脖子,几下将人捆了,扔到了李长隆面前。
“奸臣贼子,怎么处置,陛下看着办。”
节骨眼儿上,瞧着这突然杀出来的银面黑袍。
李长隆说不感谢是不可能的。
性命当头。
眼瞧着自己就要被那贼子杀害。
这人从天而降。
救的何止是他的命啊,更是全天下的命。
可皇帝的谱儿还是要摆的。
捂嘴咳了两声,眉头紧皱。
“不知先生姓名几何?”
沈戍斜眼儿过去。
这狗皇帝,还真动了要把他弄进宫的心思了,呵……
自己就在他面前他都不省得珍惜。
“闲云野鹤,不值一提。”
“那先生可愿到宫中……”
话未说完,沈戍抢先答复。
“不愿……”
一句话噎死人,李长隆的脸儿肉眼可见地绿起来。
竟然还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