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冲了上去,和沈鸠打作一团。
眸光睨身侧沈戍一眼,转了向。
卫延手中劲风直朝着沈戍射去。
觉了危险,掌中气力一使,朝前伸去。
堪堪和沈鸠打了平手。
沈戍只觉得后头一口气血翻涌,生生压了下去。
瞥向卫延。
“老先生倒是好掌力!”
“那是!”
虽嘴上如此说,手心还隐隐泛着疼。
暗骂这小子怎么气力这般大,不过也不成气候就是了……
种了南疆的蛊,陈年火毒,还有自家徒儿下的冰蚕。
说来能活到现在,倒还真是个奇迹。
又瞟沈戍一眼,觉对自己倒是个不错的挑战。
若这小子肯让他试验一番,真解了这毒。
那自己的名声,便会……
更上一层楼。
觉了无趣,捏了茶盏,暗自坐了下来。
细细摩挲起那碧蓝扶芳细纹。
怎的一个悠闲。
一群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
却是卫延,还真猛不防瞥了自家徒儿一眼。
说来也是巧了,自己打打杀杀,拼死拼活。
合着这丫头倒好,还坐下瞧起戏来了。
不帮他也就算了,好歹装上一装。
她倒好……
捏着茶盏玩起来了。
真是……
一屁股也坐了下来,却是眸光再扫过去,瞧见了沈戍腰上的玉坠子。
眸中瞳孔紧缩了几分,瞧向了宋妤。
指尖也捏上那碧蓝扶芳细纹杯。
自家徒儿招惹的这东西,来头倒是不小。
见对方骤然停了手,抬眸瞥去。
宋妤和卫延坐得散漫,把玩起了茶盏。
得了,合着是他认真了。
也撩了衣摆,沈戍拉了自家师兄,一并坐下。
“说来老夫的身份,小友也该知道了。”
“小友身上的毒能解,但是……”
大手在茶盏上游荡了一圈儿,卫延骤然抬了头。
“老夫的徒儿也不是那般好欺负的。”
“情蛊的解药和妤儿的娘亲……”
“老夫想,小友还是知晓孰轻孰重的。”
说罢,不再多留,抬脚出了屋。
却是瞧着那老东西走了,沈鸠又凑到了宋妤跟前。
脑门子正当中一颗小辫子被他甩得乱颤。
“小姑娘,考虑考虑,作我的徒弟,我立马给你出气。”
“你瞧那小老儿,为你出口气还这般畏首畏尾。”
睨了一眼自家师兄那没皮没脸样子。
还省得维护师门的名声,沈戍抬了手搭在沈鸠肩上,暗暗用了些力道。
小时候他没看住自家师兄,就收了田二那么个歪瓜裂枣儿。
如今,又要上赶着撬人家鬼医老头儿的墙角。
“不早了,师兄,今日便回吧!”
倒还真不是多在意师门的名声。
毕竟,师门的名声,一早便被自家师父和师兄败了个精光。
若是让宋妤那不怕死的拜在了自家师兄名下。
自己便足足大了她一个辈分。
跨辈分的禁忌情,总归是要惹些口舌。
他如今已经没皮没脸了,自是不怕的。
可妤儿……
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些。
却是沈鸠也不甘示弱。
不敌自家师弟,如今耍起无赖来。
跳了脚起来,瞪圆了一双眼儿。
“师弟,你不讲师门尊卑,敢对师兄下手。”
师弟不知道眼前这小女娃多有天赋,他可是能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