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不容易适应了重启的节奏,她换上了一条Legging和一件露脐运动背心,镜子里,她高挑的身材,该翘的地方翘,该劲瘦的地方瘦,两条马甲线清晰可见,不错不错。
她还有心情自恋地评价自己的形象呢。
要是笑起来就好了。
她曾经看到某扑他们学校的论坛上,有男生评价她:“不笑的时候,感觉高冷的可以冻死一头大象;但一笑起来,瞬间点亮了四面风。”帖子配的是她某次比赛前热身的照片和赛后夺冠照片的对比。
她轻轻地摇摇头,穿上运动鞋就出门了。
他们家住的偏,在城郊的别墅区。环境特别好,就是邻居和邻居之间离得比较远,缺少点人气和烟火气。
纪佑宁更喜欢住在城区热闹的地方,可是景遇白这个人喜静。
怎么想什么都能想到他啊!真没出息。
纪佑宁气得跺了一下脚。
“不好好走路,你抽什么风呢?”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低醇的嗓音,像是红酒一般醉人。如果忽略内容的话。
不是景遇白是谁。
“你怎么跟过来了?我自己随便走走。”
“我怕你再晕过去,我还得来救你。”景遇白语气还不是很好,但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牵着。
“你怎么像牵狗一样啊?”
“我牵狗扯狗爪子溜啊?”
“你说谁的是狗爪子?人都夸我的手‘指如削葱根’,是一双可以弹钢琴的手。”
“那你弹一个我听听?哦,不,我领教过,这辈子没听过那么难听的工业噪音。”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拌嘴。走着走着,就走了四十多分钟。
“往回走吧。”景遇白提议。
“哦,好。”美好的时光真短暂啊。
“你是怎么和我同学解释我们的关系的?”纪佑宁突然好奇地问。
“呵,还用我解释?您不是早就和他们科普了吗?我是你远房表叔。”景遇白狠狠地加重了“表叔”两个字。
他真的忘不了,当他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听医生说纪佑宁没什么大碍可以接回家休养之后,一出房间门,就看到那帮小女生眼睛里冒着粉红泡泡一样围着他说:“您就是佑佑的表叔吧?我们早见过您照片啦,本人比照片还帅!”
他也就才27岁而已!怎么就成了叔叔辈儿!
纪佑宁想起来,有一次室友在她手机上不小心看到了她和景遇白的合照,那是他们在景家大宅一家人聚会的时候,他俩牵手坐在一起,景遇白的堂妹景遇西给他俩抓拍的。
当时室友们都哄笑着夸她“男朋友”真帅。说他俩CP感很足!
纪佑宁知道景遇白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他们的关系,她下意识地就撒了谎,说不是男朋友,是远房的表叔,糊弄了过去。
幸好景遇白这人极其低调,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没有在互联网上留下印记,不然真的会“暴露”。
“不然我应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我们的关系啊?”纪佑宁哼哼了一句。
景遇白没有再接下茬,沉默地往前走,步伐明显加大。
纪佑宁突然感觉他周身萦绕着一股寒气。刚才散步的氛围明明好好的,现在直降到冰点,她有点莫名。
直到夜里,纪佑宁迷迷糊糊之间,感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压下来。然后肩膀一凉,感觉像有小虫子啃咬她,很痒。
她反应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条“小虫子”是景遇白!
这个快和她离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