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纪佑宁无力反驳,因为她知道,景秋白说得对。
景秋白先拉开了车门下车:“我什么我,快下车,跟小爷一起吹吹冷风,把你这颗糊涂脑袋给我吹醒!”
他可没他老哥那种绅士风度,下完车还绕过去很绅士地给女士开门,他直接倚着车门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纪佑宁慢吞吞地下来,朝她一摆头,示意她往前走。
俩人就这么走在午夜的帝都街头,美其名曰:谈心……
“我说纪佑宁,以你的为人干不出这种操蛋事儿啊?怎么回事到底?”景秋白问。
纪佑宁很为难,总不能全盘托出当时是景遇白用强的吧,而且是自己给他创造的机会。
她只能含糊其辞:“就……那么发生了呗。”
“然后呢?”
纪佑宁叹了口气:“本来我之前答应了陪松柏一起去美国治疗,我临了放了他鸽子,等他手术完来新西兰找我……我和松柏坦白了,和他提出了分手。”
把景秋白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是我纪姐牛逼,你可真行!够狠。
那看着你怎么又和我哥闹掰了呢?按剧情走向应该你俩破镜重圆啊?”
“我和景遇白……不可能了。”
“话可别说死,我觉得你俩这对儿作逼没啥干不出来的……现在最大的赢家没有,但最坑的就是人家松柏。”景秋白说话是真不给纪佑宁留面子,不过从小到大她也习惯了。
“哎!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呢?”纪佑宁茫然无助地问身边的景秋白。
“要是我,我要没打算和前任和好,压根儿就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明白吗?你错这儿了!”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啊……我们这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实打实相信你哥的为人啊。”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我哥还违背妇女意愿了?这事儿情节可就恶劣了!”纪佑宁下意识说漏了嘴,让景秋白发现了端倪。
“没……没有,这种感情上的事儿很复杂。”纪佑宁只能含糊带过,不过景秋白也没有继续深问,大概被她那句“感情的事儿很复杂”给说服了吧,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发生啥都不稀奇。
景秋白再次灵魂发问:“那你这次去美国,不会还要往人松柏跟前凑吧?”
“嗯?”
景秋白敲敲她的脑袋:“小姑奶奶,我可警告你,既然拉倒了就别去人家跟前儿晃荡了,没准人家已经情伤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了,结果又见到你,触景生情,悲愤欲绝,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跟你说,无论现在松柏伤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残了,都不关你的事儿了,最好的前任就是当自己死了,不要去再打扰对方的生活。
别摆出来那种对不起、他关心他的样儿,丫早干嘛去了,伤了就伤了,断了关系就什么都不是了,那样忒圣母忒绿茶!
你要摆正你现在的位置,明白了吗?”
纪佑宁点了点头:“明白了。那我悄悄了解一下他过得好不好行不行?不然我过意不去。”
“要是不好呢?你打算怎么办?”景秋白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