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叹了口气,只留下一句“好好驯服”,便甩袖离去了。
老皇帝走远后,司矜直接尾巴一扫,将抱着他的邵临渊也踹远了去。
仿佛生了什么气,不理他了。
自顾自走到榻边,似乎本来想上榻睡觉,但看了看榻上的血,整只狐都失落起来,漂亮的尾巴拖了地。
那一刻,不知怎么的,邵临渊就觉得自己挺混蛋的,像个“卖妻求荣”的渣男。
小狐狸一定是生气他把皇帝带了过来,可这也不是他想带的,是皇上惩罚完朱副使不放心,执意要来看。
他埋伏在皇帝身边,是想杀皇帝的,在动手之前,不想让他起疑。
该怎么哄呢?
直接告诉狐狸,他要杀皇帝了,一个月后就动手?
不行,这听起来也太不符合实际了,更像哄骗妻子的渣男。
渣,且爱撒谎,且怂,且没用,且讨人厌……
邵临渊:……
想着想着,怎么就忽然想自己抽自己几巴掌呢?
不管了,兀自琢磨了一会儿,邵临渊还是决定先去帮狐狸把床上的染血的被褥换掉。
但手刚碰到被子,就见身后白茸茸的小狐狸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睛一弯,散出一道妖力。
邵临渊手上的被子霎时自燃起来。
九尾狐幻化的是三昧真火,邵临渊受不住疼,只能连忙丢掉被子,抚着手上的伤。
眼看着那地上的被子一点点烧干净,没过多久,小狐狸又爬到了他身上,尾巴紧紧缠住了他的腰。
邵临渊稍微放下些心——看来小狐狸是不生气了,要来帮他治……
结果,治伤的“伤”字还没想出来,就见小狐狸麻利的把他身上藏的所有麦芽糖全顺走了。
然后,独留受伤的他呆立在原地,爬上了桌子。
拆开麦芽糖放入口中,还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慵懒的摆了摆爪子,像是高傲的王在发号施令。
那意思邵临渊看懂了,似乎是:“快滚吧,你没有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