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使在这个世界是存在的，只是普通人不知道，我也是当了许多年NPC，见多了被规则世界杀死的天使，才了解一点。”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恶魔。”聂临渊说着，便一只手把司矜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靠近人脆弱的喉结，继续呢喃出声。

“我本来以为，世上没有恶魔，可直到我想起来，之前和陆叔叔吵架的原因。”

“那时候，我十七岁，无意间来到陆叔叔的书房，看见了他桌面上一个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日记本。”

“他在写信，似乎在求恶魔发动战争，歼灭所有天使，甚至……歼灭所有人类。”

“还说，要把我关起来清除记忆，当成他建立恐怖世界的，第一个试验品。”

“但是，他被拒绝了，恶魔不想发动战争，也不会轻易露面。”

“我不懂，心事重重的想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不停诉苦，他说，他是天使和恶魔相恋的产物，父母死后，没有人再管他，只有阿姨对他好。”

“但世上的人多信奉玄学，觉得他代表不详，阿姨也每天被指指点点，得了抑郁症，后来被猴子挠死在动物园，都没有人救。”

“甚至还有人哈哈大笑，专门把她丢在老虎园区喂食。”

“陆叔叔……好像被拒绝惯了，怒火上涌，就对我大吼，是人类看不起他，合伙杀了他的妻子，他要报仇，有什么错？”

“但据我所知，阿姨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似乎，在陆佑出生的十年前，就死了。”

“我到陆家的时候，没有阿姨，没有陆佑，六年之后，陆叔叔才抱回来一个孩子，我一直以为……陆佑和我，都是领养的，可现在却怀疑……”

说到这里，聂临渊停了一下，倾身吻了吻司矜的眼角，忽然把人往怀里一按。

“嗯……”

脆弱的神明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闷哼一声，迷迷糊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