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啊。”漫不经心的夸了一句，司矜的指尖便越过电网，轻轻抵上了鱼缸边缘。

桃花眼底含着几分说不明的意味，默了三秒，复又对人鱼道：“你也是真拉啊。”

人鱼凝视着他，因着一句嘲笑，微微拧起了眉。

眸中敌意不减，反应过来的时候，牙就龇的更厉害了，像是要冲破那层障碍，直接冲出去杀人。

“想杀我？”司矜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开口询问。

人鱼自然不会回话，还是一旁的秘书悉心解释：“博士别怕，这鱼缸是用特殊材质做的，他出不来。”

“这次请您来呢，主要是我们赢总找到了古时记载的长生不老之法，什么以鲛人膏为烛之类的，我也听不太懂。您在生物学方面一直颇有研究，所以我们就想请您吧啦吧啦吧啦……”

秘书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完全没注意到，司矜以口型在无声跟人鱼说话。

红唇一张一合，舌尖若隐若现，简单的一个动作，竟是比海妖塞壬还要撩人。

他说：“想杀我，就看你的本事了。”

红唇合上的一瞬间，忽然，哗啦——

鱼缸连带着周边的电网，一并碎了个干净。

声音几乎要把耳膜震碎，秘书心底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在一片水雾中，看见人鱼扯掉了束缚自己的链子。

鱼骨足以支撑他站起来，移动也并不笨，带着凌冽的杀意，如蛇一般，直直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