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矜只是端坐在龙椅上,单手撑头,笑着扫了一圈噤若寒蝉的朝臣:“诸位都以为,摄政王有过?”
众臣不语,除了那谏官,无人敢言一字。
且不论沈临渊的功与过,就冲他手里握着的三军虎符,就无人敢惹。
兵权,是任何时代都必须紧握在手中的立身之本。
这些年,沈临渊一直不肯还权于帝王,让不少朝臣都有所忌惮,忌惮,且怂,且不敢说话,且墙头草。
终于,一片静谧中,司矜再次开口。
将那谏官重责八十,革职查办。
下朝的时候,大理寺卿曹溱依然想不明白。
迈下台阶,快走几步追上了安国公,压低声音问:“安大人,这朝中看不惯他沈临渊的,真是越发多了。”
“之前是陛下还小,没人敢说,如今陛下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帮着沈临渊?”
“习惯吧?”安国公带着曹溱一起坐上马车,淡声回话:“陛下从小没了母妃,也没个人对他好,后三年,是沈临渊带大的,多少都会不舍。”
“那怎么办?”曹溱有些急:“我儿子入宫都三年了,还是个侍君,这大夏朝,难得有个皇帝敢把男宠搬到明面上,我儿子又得您举荐,最早入宫,按理说,该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可这些年,别说是与皇上缠绵了,就连见一面都困难的紧,这可怎么办?”
“对啊,问题就在这儿。”被他一点,安国公仿佛想明了什么道理,唇角紧随着咧起来。
“陛下护着沈临渊,是因为信任他,倘若再有一个人走进陛下心里,沈临渊不就不行了吗?”
等沈临渊没了兵权,他就可以想办法把兵权弄到手。
到时候,威震天下的摄政王,就是他了。
管他谁做皇帝,他要的,是权!
这么想着,一个计划便在心底悄然产生。
安国公看向曹溱,笑得志在必得:“叫你儿子沐浴更衣,准备一会儿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