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连着红绳的朱色陶瓷杯,并不大,里面的液体也完全没有酒味,反而飘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
甜甜的,疲惫之余喝上一口,的确是不错的享受。
可握在手里的时候,司矜还是掀起眼皮,警惕的问了句:“是酒吗?”
“嗯。”临渊很诚实:“自己调的,不太烈,放心喝。”
或许是因为最开始入位面的时候,被洛狐狸骗过太多次,司矜并不相信这酒不烈。
在他的意识里,小阿渊调的酒,每一杯都不怀好意,极有可能喝一口就会醉。
却还是端起酒杯,绕着临渊的动作,一饮而尽。
放在平时,他是不会这么快就答应的,但今天毕竟是大婚,一辈子一次,就顺着他,破个例吧。
喉结微动,司矜牵着那根不长的红线,与临渊枕腕交杯,从善如流的咽下了一整杯……“不烈的酒”。
却不想,刚一抬头,就被小崽子抱了个满怀。
… …
… …
司矜的意识模模糊糊,自然也没看见新房里,临渊花三个月时间,一点点备下的满屋礼物。
他累极了,只觉得合卺酒岂止是烈,后劲儿还很大。
以至于外面的天都亮了,他还没从眩晕中缓过神。
不过,临渊带他洗了澡,还让他枕在胳膊上,哄他入眠。
头晕的厉害,司矜愣了一会儿,也就安然进入梦乡。
等到他呼吸均匀之后,临渊才松了一口气,安心躺下。
一边回顾这场圆满的婚礼,一边缓缓合了眼。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司矜模糊的呢喃:“新婚……新婚快乐……”
临渊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重新坐起来,看见宝贝没有睁眼,才知道他说的是梦话。
可梦话,也会句句有回应。
他靠在司矜耳边,轻声低语:“新婚快乐,老婆。”
“叫……老公……”
“好,老公,我爱你。”
“归……归尘……”
“早就死透了,宝贝放心睡,我在这里,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伤口……阿渊……”
“伤口早就愈合了,不疼了,亲一亲宝贝,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