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江夏的眼睛,顾长安语气暧昧不明:
“师兄不信的话,我可以立刻证明。”
江夏下意识想往后退一点,这家伙离得又像上次一样近。
这样的气氛属实有点奇怪。
他得把话题往正轨拉一下。
“不用不用,我信你还不成。”
“咳咳咳,你离得有点近。你站远一点,我有事给你说。”
听到江夏的话,顾长安也没再刻意拉短距离。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一直停留在江夏身上。
随后开口示意:
“师兄可以说了,是什么事?”
想说的事有很多,但江夏选择一边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一点点试探着问:
“那个,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对于以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如果关我几天可以让你消气的话,我不介意。”
只要最后你把我放了就行,到时候一出洞府,江夏还不是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说完这句话之后,气氛突然一滞。
难道他说错了??
只可惜顾长安戴着面具,看不清楚面具之下的神情。
但江夏就是有一种隐约的感觉:
顾长安好像情绪不太对。
顾长安站在离石床不远处的石桌旁,在听到江夏说的话,他的一只手正按在石桌上。
轻微的“咔嚓”声从手掌处传来,顾长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眼里满是意味不明。
“师兄,很想离开这里?”
江夏在心里疯狂呐喊“对对对,快放了我。”
但面上维持着冷静,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
“也不是,只是生活在这里到底是诸多不便。若是能离开,自是最好。”
这里的“不便之处”不用江夏挑明,他自己觉得顾长安就是这难言启齿的理由。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的定时炸弹,难以预料举止莫测的行为。
诸多不便?顾长安嘴角最后一缕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他冷声道:
“离开这里,师兄不用想了,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
“就是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夏再傻也听出顾长安的言外之意了,真要是强行跑,估计损失会不小。
他在心里又一次叹气,看来没得商量啊。
顾长安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一下,接着说:
“至于以前的事,师兄不必挂怀。”
毕竟表白被拒这件事,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现在的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人妥协不是吗?
顾长安说完之后没再给江夏开口的机会,只是在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然后抬脚就走了。
江夏从石床上下来,牵动着锁链发出声音。
他站在石桌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瓶辟谷丹。
看来以后不用担心被饿死的风险了,顾长安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到的。
其次看到的,就是印着手痕的石桌。
江夏抽动嘴角,无奈喃喃道:
“很好,以后都不用再打这样的主意了。”
这石桌,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