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无奈说道:
“师尊~别开玩笑了。”
难得能见到江夏这样,付久瑄也不开玩笑了。他正了正神色,说道:
“知道了,所以你是怎么回来的?”
江夏垂眸,语气含含糊糊:
“他让我离开,所以我就回来了。”
这样吗?付久瑄看着江夏,脸上满是意味深长。
“那你以后什么打算?”
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江夏微微一怔。
他只想着回自己所在的宗门,却没仔细考虑过回到宗门之后自己应该做什么。
“大概是修炼吧??”
大概?付久瑄摇摇头。自家徒弟这是身在麟玄宗,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罢了,看江夏的神情,估计也是知道顾长安那小崽子喜欢他的事了。
那他干脆做个月老算了,看着这两人纠结来纠结去,他自己看着都急。
况且大道无情,但人有情。
修仙者也不乏在漫长岁月中遇到自己心仪的人,最后结为道侣的情况。
“江夏,现在的你不适合修炼。”
听到师尊的话,江夏愣了愣。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尊吗?
“你的心乱了,再怎么修炼也是于己无益。”
“不论发生什么,为师希望你你能顺心而为,如此才不会有心魔。”
自家师尊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江夏眼前开朗不少。
“知道了,师尊,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
*
江夏回到自己的住所,从那之后便闭门不出。
宗内都在传,大师兄外出历练收获不少,正在闭关修炼。
实际上,江夏每天只是坐在窗前发呆。
他一直挂怀最后离开时也没能和顾长安好好道个别,尤其是在此之前他刚发泄过自己的情绪。
按照常理,他没有什么错。
只是在情分上,顾长安虽说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但到底他们之间没到那样的地步。
江夏的脑海中闪过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同时师尊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在回到宗门的第七天,江夏收拾好行李,离开了麟玄宗。
他走的时候很安静,也没让师弟师妹们送。
免得他们又搞出什么大阵仗来。
踏上回洞府的途中,江夏依旧是御剑飞行,只是相比回麟玄宗时,他的心情多了几分急切。
微风吹起他的刘海,江夏的眼里满是坚定。
宗门内,一弟子经过大师兄住所的门口,只见房门敞开着,风带动木门发出清脆地响声。
那弟子大惊,喊了句:“大师兄,你在吗?”
听不到回应后,弟子赶忙走了进去,却只见离窗不远的小桌子上砚台压着一张薄纸。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吾去寻道心,归期不定。麻烦告知师尊,勿忧勿念。”
御剑飞行一天的时间,江夏才回到当初囚着自己的那座山附近。
再往前走上一会儿,就是当初的那座洞府了。
江夏的目光悠远,眼里却带着几分释然。
明明之前御剑飞行时他的心情无比急切,真的到地方了,江夏却有一点近乡情怯之感。
他无奈自嘲:
“真是变得不像自己了。”
看着这座赤红的山脊与周围的树木,江夏心里有了想法。
修士有移山填海之能,建个小木屋简直是易如反掌。
江夏心念一动,周围的树木自发倒下,随后拼成了一间小木屋。
手中捏诀,随手布下阵法。伴随着一阵光芒落下,阵成!
虽说江夏自己的修为摆在那里,没有人敢过来挑衅。
但是对于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江夏向来是秉持着能避就避的想法。
做好一切之后,他走进小木屋,从储物空间中搬出自己特意放进去的白玉床,又对周围的空间进行了美化装饰。
终于有个居住的样子了。
江夏拍拍手,对自己的审美感到满意。
接下来他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怎么也不能委屈自己不是?
这一切都是为了见顾长安而做的准备,只是现在的江夏还需要好好平复自己的心情,真正的问心,问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
另一边,魔殿内。
顾长安正专心地处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务,作为魔殿的主人,现任魔尊,自从顾长安上任之后,修仙界内魔修安分不少。
以前不乏一些魔修随意杀人锻造法器的事,在顾长安上任之后,这些事很少再发生过。
只要发生,不需要正道的人处理,魔殿的人自不会让那名魔修好过。
久而久之,魔修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修仙界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