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们一直盯着万阁的这一批新成员呢。

说意外也没有多意外。以万阁的影响，祂们一点都不注意才奇怪，只是她以前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种观察。

还有就是——

流徙死的时候说的那句“是你！”，就像是从哪了解过某个人，直到死才把那个人的信息和她对上号。

白书意转头，不远处又出现一个熟悉的能量体。

异兽的界灵感受到白书意和她身侧的世界规则，随后发现这里融洽的气氛，整个界灵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阴阳怪气道：‘你们关系很好嘛。’

白书意：？这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发言。

白书意露出礼貌的假笑，“我和自己的原生世界关系好很奇怪吗？”

世界规则发出嘻嘻的笑声，‘很正常哦！’

异兽的灵体萎靡下去一小节。

界灵并不重感情，但为什么祂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很厉害、能和祂相处得来，又能让祂变强的生物呢！

祂帮了祂自己世界内的生物，结果祂们还是更喜欢才去过祂的世界两次的白书意！

祂生气的哼两声，扭头便离开了。

像是约好的一样，异兽离开后，又一缕白书意见过的气息出现，是之前给出花藤原生世界信息的那个世界规则。

白书意见祂在不远处停下来，简单和祂打了个招呼，“谢谢你之前提供的信息。”

‘嗯。小事。’

那一缕气息语气平常的“说”起没头没尾的话，‘你有斩杀也有救治的能力，杀还是救取决于你的选择。预设你为敌人的选项已经有人做过了。’

选择这个选项的是涸已和占卜师。

涸已顶着被万阁、世界规则报复的可能，不论是挑拨离间、扰乱思绪、设陷，还是直接斩杀都以失败告终。

祂是一个心智坚韧而且对敌人毫不心软的谨慎的强者，这样的强者，如果不能确定能够彻底杀死，最好不要与之为敌。

这是理智推演后得出的结论。

‘相比于成为敌人，我更倾向于和你友好相处。你有很长远的未来。’

白书意眨眨眼。灵火说的那个来找她的世界规则，是眼前这个世界规则？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书意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多一个朋友总比多敌人好，还有，多谢夸奖？”

‘不是夸奖，是陈述。’

白书意看到那一缕气息又靠近一些，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

祂确实在思考。

那一缕气息在想，从刚刚得到的信息来看，报复的名单中还可能还会有乾仲门。

木柳收了这个人当学生，以这人的资质与实力，以后很可能被木柳正式收为徒。

木柳现在是戍边军的人，戍边军不便参与报复，但木柳出身乾仲门。乾仲门已经很久没有大动作，可经历过组建戍边军的年代的生灵，没有一个敢小觑乾仲门。

乾仲门在戍边军组建起来之前，曾以一己之力击杀所有妄图侵袭祂们的万界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