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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和容×星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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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又去又去,我好不容易从骊山行宫回来,逃脱上皇和太后的魔爪,又被爷娘在家关了好几日才放我出来溜达一日,让你陪去打场马球你都推三阻四的,咱们还是不是朋友了!”郢王世子赵玮正坐在长安谢府对门的茶楼朝着对座郎君发牢骚。

“我真不知道你日日跟着那眼高于顶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玩的,整日里没个笑脸,碰见我就问我书读得如何,两句话离不开诗词典故,也就你愿意舔着脸跟在她屁股后头追。”

“真不知道哥哥那样不可一世,嫂嫂那样天生爱笑又好相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个丫头来!”

谢星回皱起眉头,强忍心头不悦:“世子,郡主是您侄女,您不该在背后这样说道她。”

赵玮早习惯了谢星回这副样子,平日里对他恭恭敬敬,可但凡他说赵和容半句不是,必要脸色大变。

他懒得与他吵架,不耐烦道:“就一句话,去还是不去吧!”

星回松口气,招手与侍从白同耳语了几句,才看向赵玮:“只打一场。”

正是午间,茶楼里人不多,只一楼零散坐着几个茶客,昏昏欲睡的掌柜收了星回的茶钱,狗腿子一般将这位府尹大人的长子送了出去。

“听说他去了大理寺任职。”坐在一旁打盹的说书先生忽道。

“他外祖父做了那么多年的大理寺卿,功成身退了也有人脉在,塞自己外孙进去有何难?”掌柜不屑道,“谢家就这么一个郎君,不早些培养他日后朝里不就无人了。”

“进士科榜上有名,加上出身,进个大理寺本那是轻而易举,日后恐怕要步他外祖后尘。”说书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了声:“我想到今日讲什么了。”

“什么?”

他摸摸胡子,神神秘秘道:“就他和桓王府那独生小郡主的事儿呗。”

星回推开常恩寺的后院门,与院门相连的是一间清雅幽静的小院,院里种了不少的木槿花。连院带花,都是圣人特意命人打造和种下的,几间屋舍对长安城的权贵人家来说倒不算什么,真正值钱的,实则是摆了整整一座院落的书籍书册,那可都是圣人半辈子的珍藏。

当今天子极少有的奢靡行为,只为给他最最最疼爱的侄女揽月郡主一个安静读书和独处静思的地方。

这位身份尊贵的小郡主是桓王赵珩和王妃颍川郡主的独女,是当今圣人的侄女和外甥女,自出生便深得他喜爱,更是亲自教养长大。“揽月”这样不合规制的封号自然也来自于他。

小郡主出生时赵谚仍是太子,那日恰好是中秋的后一日,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与唐可儿在郢王府焦灼等待的他抬头望天,见天边挂着轮黄灿灿的满月,因此在得知容枝意诞下女儿,大笔一挥就写下“揽月入怀”四字。

至于揽月郡主的大名,是他阿爷亲自取的:“这是我和意儿的孩子,自然就该叫…赵和容。”

容枝意累得没力气,白眼却翻上了天:“人家都是从诗词里取好字只为求个好寓意…你…你到底读没读过书…”

可惜谁也没拗过赵珩要取这个名字,容枝意到后头也都妥协了,挺好的,一听便知是谁生的谁养的。

至于乳名,则是出生前一夜中秋赏月,容枝意随口念来的:“但愿人长久,不论孩子是男是女,乳名都叫久久如何。”

赵珩默了半晌:“那为何不叫长长?”

总之,小郡主就这样带着爷娘美好的期盼出生了,这十七年来,他们虽对她极尽疼爱,但绝不纵容,反倒是只生下两个皇子的舅舅赵谚对她溺爱无比,日后加封公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星回踏进院门,廊下站了四位侍女。

“素琴。”他唤道,“郡主在何处?”

“郎君来了,郡主知道您今日休沐,午膳没用便过来了,在晴云阁等着,过了会儿白同才来告知说您要晚些过来。”

“白同在外头候着,郡主没用午膳,你让他去趟如意楼,虾炙、透花糍、枣沫粥、丁子香淋脍…一样都不能少。”星回吩咐完便迈步走向晴云阁。

素晴推开院门,忽听身后那熟悉的嗓音又道:“素晴,再带壶如意酿吧。”

她点了点头。

郡主读书一向不让人侍候打搅,整座晴云阁皆静悄悄的。星回屏气入内,上回见到她还是七日前,她随爷娘出使燕谯,一回长安便直奔这里来见他。

再上回…好似有一月未见了。

晴云阁点着梅香,星回绕过几排书架,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瞧见了小娘子裙裾的一角,和她带着昆山玉镯的细白手腕。

星回滞住呼吸,难掩全身上下那密密麻麻就要破土而出的雀跃感。

揽月郡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道虚影便能让他谢星回乐得心头开花。

星回才要唤她,走近却发现…她睡着了。

和容屈膝靠在书架一侧,睡得很安稳,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靠近。

星回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挪走她手边的书册。她今日穿着翠涛的襦裙,她一向喜欢这样清丽的颜色,配上并不张扬的发髻,和她淡然处事的性格如出一辙。

午后的光透过窗杦,撒在和容平静的睡颜上,星回蹲了好一会儿才敢伸手去拂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再烦躁不安的心绪每回见到她,都能拨开云雾见月明。

和容因这轻微的动静蹙了蹙眉,大约是觉得有些难受。

星回扬起唇角,想起晴云阁摆着一张软榻,便伸手想要抱起她,可手才揽上和容后腰,怀里的人便睁开惺忪睡眼。

星回愣住了,却也没有收回手。

“你来了。”和容嗓音极轻极蹂,气息就这样洒在星回耳畔,痒痒的。

实在太近了,星回头皮发麻,嗓音都在发颤:“郡主,您困了…臣扶您去榻上睡。”

和容轻笑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星回只觉耳边更痒了,连带半边身子都要僵住了。

“不想去那。”

“那…”星回不知该说些什么,破天荒道了句,“郡主靠着臣罢。”

嘴比脑子快,说出口才发觉不对劲。

“好。”和容未再多言,闭眼顺势靠上他肩头。他说自己被赵玮缠着打马球脱不开身,要晚些才能到,和容方才瞧见他耳边湿发,猜测他是刚沐浴完,连发丝都还未来得及擦干就过来了。

其实不用这样急的,她又不是不等他。

星回僵了半边身子,这样亲密的姿势自和容及笄便再也没有过了。好在他仅仅只不自在了一瞬便适应了过来,反正只要和容睡得安稳,他怎样都可以。

一炷香后,和容才微微睁开了眼,她身上盖着条薄毯。身侧的星回捧着她方才读过的书看得极为认真。

“殿下醒了便用些吃食吧。”星回本是没有察觉的,可和容睫毛扫过自己脖颈的感觉实在…太令人浮想联翩了。

和容看着他红透的耳垂觉得有些好笑,到底还是放过他了:“你准备了什么。”

食盒就在矮桌上摆着,星回扶她起来,二人一道在桌旁坐下。星回将菜品逐一摆开,除了他方才说的那几道,白同还自由发挥了一些,好在皆是和容爱吃的。

和容没吃午膳的确饿了,一见这些就食欲大开,伸手便舀了一勺枣沫粥。

“殿下胃不好,慢些吃。”星回坐在一旁替她剥虾,“既然饿,今日为何不用午膳?”

这有什么好问的,她揽月郡主想见一个人,何时要这样百般迎合,还想要她亲口说出来吗?和容骄傲惯了,她才不愿意。

“有本书急着读完。”

“再急也不能不按时用膳。”星回一改往日恭敬的语气,而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和容只得轻声道好。为了翻过这个话题,她边吃边问:“你这些日都在忙什么?”

星回一边剥虾一边给她讲了近来在大理寺处理的案子,和容听得入神,在听得这是一起情杀案后傻了眼:“既不相爱,为何要在一起?当初嫁给两情相悦的李二郎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李二郎虽好,家世却实在悬殊,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周娘子再不愿意也只得听命。”

和容忽联想到自己:“前些日舅舅也说要为我寻一门好亲,他若逼我嫁给什么讨厌的人,我一定宁死不从。”

“圣人怎会逼迫您…”话及此星回话锋一转,震惊道,“他要为您定亲?”

他这反应倒是出乎意料,和容默默点头。

星回顿时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就连身旁小娘子的声音都忽远忽近:“舅舅说要找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小郎君才能配得上我。必得世家出身、知根知底、学识渊博、仕途光明…”

星回听不见后头的话了,只是不自控地颤声道:“圣人疼爱您,自然要给您找最好的…”

“谢星回。”和容觉得莫名其妙,心头忽对某件一直以来默认的事有了些动摇,“你这是何意。”

星回急忙解释:“微臣…微臣只愿殿下觅得如意郎君。”

“是吗。”和容放下碗筷,原来他丝毫没有要娶自己的打算,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既然谢寺丞都这么说了,吾定要找个最最最如意的郎君,与他琴瑟和鸣,做神仙眷侣。”

星回没答话,额头却止不住冒汗。

和容迟迟没有等到回应,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你既对吾无话可说,那吾便先走了。”

和容的玉色的裙裾擦过他耳畔,这是他谢星回想握却握不住的风。

……

七日后的星回再也没有等到和容,只有一张桓王妃生辰宴的帖子,邀请的是谢府阖家。十九那日,星回直接告了假,时辰一到便和爷娘、妹妹直奔桓王府。

满长安皆知,这宴会明面上是给王妃过生辰,实则是揽月郡主的相看大会。要知道一旦做上郡马,那便是一步登天的事,更别谈郡主那是国色天香的美貌,整个长安但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在当日携妻儿赴宴。

宴会至一半,赵玮便与人换了座坐到他身旁:“皇兄真要给和容那丫头选郡马呢,那日他问和容可有意中人,我本以为她会选你的。”

星回心急如焚:“她选了谁?”

“她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由圣人定夺便是。”

赵玮话还未说完,星回胸口便跟针扎一样,疼得喘不上气。

“不过,谁叫你是本世子的好朋友呢,我私下向皇兄极力举荐了你。”赵玮拍拍他肩头,“日后我组局打马球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星回含糊应了,又问:“世子可知郡主现下在何处?”

赵玮本答应了嫂嫂要保密的,可看星回那心焦样,终是于心不忍:“桓王府南边有座荷花池,景致极好。”

星回头也不回地跑了,只剩赵玮在风中凌乱,以及…一声多谢。

和容正百无聊赖坐在池边的六角亭里,与礼部尚书家的郎君相看。

对座郎君相貌平平,文采倒是不错,偶尔与他说起些诗词都能得到两句见解,据说这次相看就是他主动向圣人求来的。

他话语间展露的野心,和容其实还挺欣赏的,主动接过他话道:“那你又怎敢确信,本郡主一定会同意见你一面?”

项长丰笑了笑:“坊间皆传郡主与谢府尹家的郎君关系甚秘,说郡马人选非他莫属,可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谢寺丞去圣人那儿求赐婚,说明郡主并不属意他,他也对郡主无心。”

“郡主连他都不属意,想来心中也暂无人选,我便毛遂自荐,只要圣人同意,那您一定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这人说话虽伤人,但看得挺透彻,还算有意思,和容又问:“那你不妨说说,若如愿娶了我,你待如何。”

“我与郡主素未谋面,若要说我有多倾慕您那便太虚伪了些,只是不知郡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男子都是见色起意。”那人勾了勾唇,眼神时不时的试探让和容蹙了蹙眉。

“谁说所有男子都是见色起意?项编修莫要将自己那点心思代表了天底下所有男子。”熟悉的嗓音在项长丰身后响起,随后步入眼帘的,是一位眉宇温良、面如冠玉的矜贵小郎君。

项长丰那平平无奇的脸方才看过去还没什么,此刻谢星回一出现,那真是相形见绌,便是比作遥不可及的脚下尘土与天上繁星也不为过。

和容撇开眼,他可不能被这人的相貌给迷惑了。

“谢寺丞高见,项某自愧不如。只是您此番闯入扰我与郡主相看,耽误郡主姻缘,来日我禀告圣人,您必定少不了要得几句责罚。”

星回冷笑:“谢某自会将您方才冒犯郡主的言语如实禀报圣人,项编修大可猜猜,届时是我受几句责罚还是…您受一通杖刑。”

“郡主不缺你这样的姻缘。”谢星回厉声道,“还不快走,需要我赶你吗?”

项长丰自讨没趣,瞪了他一眼后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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