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与学校签订了协议。学校为了我们的退路,以停薪留职的形式保留其档案、工作关系,算工龄教龄。
我保证他们三个,所有手续我一个人去跑,门面、钱先满足他们三人,还需要钱,我帮他们一起跑银行。
愿意跟我做煤炭生意的随时欢迎,出钱算股份、出力开工资,自愿为原则。
之前,我征求过蔡五毛老总的意见,他点头同意后,我才敢表前面的态。
他们都说,还是自己搞单干好些。
我按手续办事,要老婆用工资担保,从谭主任那里贷款十万,加盟毛毛虫的“龙都煤炭公司”。
“毛毛虫”负责跑计划及销售,徐绝禄负责煤炭货源及煤场,我负责联络车站报计划、要承运车、装煤,协助“毛毛虫”跑销售。
分工就绪,各行其道。
把家里的事安排好,我每月的工作就是陪计划室主任、货运室主任喝喝酒打打牌,或者唱歌跳舞泡桑拿,请客费用实报实销。
我每天早上去芙蓉市,晚上回来陪老婆孩子。工作看起来轻松潇洒,每月发两三次煤就完事,其他时间就是玩,实则很辛苦,尤其是打牌,经常通宵达旦。
疤拐的兴致更浓,他爱去地下赌场豪赌,拉煤的司机在煤场老找不到人,打他的大哥大,还常关机。
我经常赶去收货。
为此,“毛毛虫”很是光火,命令他只能在看守煤场的那套房里娱乐!
开始还好,他一大早就叫上他的狐朋狗友聚赌,不出差时,我也乐在其中。
坚持不到一个月,他又故伎重演,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到人。
还听说他的手气不大好,有司机向我反映,为了赌资,疤拐把煤矿定送的煤卖给其他煤老板,票留在公司报账,进双份钱。
我也在怀疑,为什么每次发车送到广东的煤结账数量与煤场的总量要少很多?煤炭有损耗没错,正常亏损是百分之八左右,不至于亏百分之三十。
问疤拐,他发脾气。这不正常吗?现在的司机要钱不要脸,在加水点洗车时,他们要把水箱加满,过完称开始放水,车皮重量少了半吨;还有更黑心的,把一只脚踩在地磅上用力,一车煤可加一两吨重量。
“你不会擦亮眼睛阻止吗?””毛毛虫“质问。
“我骂过,打过,你们看,我的脸上又加了一道疤?”他把脸伸给我们看。
“毛毛虫”怒斥:“看过鬼,经常通宵,走路打瞌睡,只会看太二(字牌里最好的能加胡子的牌)!”
“以后哪个司机放水扣一吨,踩地磅的扣五吨,不要他去拉煤!”“毛毛虫“挥挥手。
”先做好自己,谁敢打你,告诉我,马上要派出所抓人。听说,你是打牌偷牌被人家打的吧?“”毛毛虫“揭开他的伤疤。
”疤拐“拍着伤疤点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我打围场:”赚钱不容易,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