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到了的男人们也去领椰子果和刀，学着妇女的样子刨毛皮。

坐了喝一水烟筒时间，有的人开始上厕所。

有的互相聊天。

有的开始打瞌睡。

李师傅走过去拍醒。

李师傅绕着工作台走，一个个指点提问的人，一个个指点刀法不对的人。

李师傅郑重宣告：

刨好没伤皮的，可上台领十元钱。

大家精神一震，来了神。

娘子军们聚精会神，鸦雀无声，专心刨起外衣来。

每天有三五个人领十元。

不过关的也有五元。

个别突出的一天领到二十、三十元。

刨好的椰子果，自己带回去吃。

大家兴高采烈的，干劲越来越足。

技术过关以后的，每人发一只冬瓜。

没过关的，参与护树、开荒劳动，按天发工资。

第一轮培训，九十人参与，技术合格者四十八人。

留下来的娘子们嚎叫，冬瓜好呷（吃），杀只老鸭，要过端午喽！

明石板着脸宣布，从今天开始刨冬瓜皮。

他强调要求，只刨去白霜毛，不准伤皮。

奖励比刨椰子果翻倍。

娘子军们兴奋过后抱怨，只大刀阔斧切过冬瓜，为冬瓜刨毛，比给自己的毛毛剃头还难。

明石板着脸附和，对，就像是为自己的孩子剃头，你们可不能刮着皮，那会流血的。

娘子军们噤若寒蝉，吐着舌头，正襟危坐，剃起冬瓜的白毛来。

有的把冬瓜剃得遍体鳞伤。

有的手剃麻木了，一不小心剃刀插进里皮。

严重的，连人带瓜滚到工作台下。

娘子军们叹息，比生娃还难。

我为大家打气，技术过关了，我们就可生金娃娃！

娘子军们来了神，不断深呼吸，接着工作。

为了劳逸结合，我要明石每工作一小时，打一段时间张三丰的太极拳。

娘子军嫌太极拳太慢，不够劲。

黎文改编红色娘子军舞蹈，结合太极拳特点，修改成八节八拍的工间操。

娘子军们爱上了这种舞蹈，

她们从心底崇拜红色娘子军，都想做英雄，对这个舞蹈爱不释手，除了工间，早晚练。

第二轮培训，考核过关者二十八人。

明石发给大家雕刻刀。

先在冬瓜上刻他发给大家的花草鸟鱼人物图片，后在椰子果上雕刻自己喜欢的大自然中人物花草等塑像。

第三轮培训完，合格者二十三人。

明石带领徒弟们上山找原料。

砍下比较硬实的杂木，挖出根，带回林场雕刻。

他强调，这些木雕，开始按质量、艺术品味计件发钱。

艺术品自己带回去，可拿去市场卖。

娘子军们雕刻出的生肖水烟筒，还在路上，就被抢购一空。

男子们开始还有三三两两上林场，等娘子军们正式雕刻沉香、黄花梨时，不见一个男人。

一打听，全进城潇洒去了。

老爸们的观念是，不管技术是否过关，只要有钱赚就行，从心所欲就好，赚到一个星期的花费钱，用完再去赚。

多赚就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多耗费了自然资源、社会资源。

一个人一天三餐饭一铺床，开销多大，赚多少。

老爸们认为，饥则食一钵粥，睡来铺一束草，褴褴褛褛，以度朝夕，正是道人之计。

非我所有，虽一豪而莫取。

天道自会损有余而补不足。

他们认为，安贫乐道，不为财富累身，才会得道升天。

他们认为灵魂只有三克，负载太重升不了天道。

娘子军们安慰我们，不用为他们着急，你急他不急，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只要灵魂潇洒，自得其乐，胡子不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