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声泪俱下讲述着小光的故事。

她起床，打开大门，见小光睡在大门口石狮子下。

她拍着他的脸。

小光擦着口水跳将起来，看见老妈，拍拍脑袋：“喝多了，不好意思，下不为例。”

“洗把脸，编烤烟去！”她心疼地捶了一把小光的腰。

小丹唱着歌跳出她的闺房。

大月从家里搬出矮木板凳放在前厅的石板凳旁。昨晚忙到三点摘回来的烤烟叶码放在上中下三厅。

四个人各自管一堆码放在墙边的烤烟叶。

大月在每个人身边靠墙摆放了三十根烤烟棍。

早餐前要把烟叶编完，十点前要上烤房。烟叶一旦干燥软遢，就缺水分，难以烤出好成色，卖烤烟等级打不高，钱自然少。

为了抢时间，编烟争分夺秒开始。

各自完成眼前的烟叶，基本任务，三担烟。

小光为了弥补昨晚的遗憾，抢占相对烟叶较多的那一堆。把烤烟杆一头放在石凳上，一头放在自己的大腿根，快速编排起来。

一袋烟功夫，他就编完了三分之一的烟叶。

“我第一，丹丹第二！啦啦啦，啦啦啦，我是编烟的老行家！”小光看见自己的烟叶少得最快，唱起歌来。

大月卷了一支喇叭筒烟点上，从后厅走过来。

“坏了坏了，书包傻瓜！”他把小光编的烟叶拿起来一看，胡子挂满了烟灰也顾不上拍。

“怎么啦？无缘无故骂人！”小光站起来。

“你看，你看，有这样编烟的吗？一把烟编一起，有五六匹烟叶吧？返工，全返工，昨天下午就对你说了，两匹烟一组，背对背。就忘了？狗脑壳记性，难怪读书毛科卵。”大月气得把嘴里的烟雾吐到小光脸上。

小光悔解着烟叶。

“别添乱了，会把烟叶搞烂，把烟骨搞断。你去帮妹妹打下手，递烟叶。悔烟让你妹妹来。向你妹妹多学着点！”大月叔一脚把矮凳踢到小丹身边的烤烟堆上。

爸爸妈妈昨天下午在烟田旁边的树下确实说过，几杯酒下肚就忘了。小光摇头摆脑老老实实小跑到小丹身边，把凳子拿下来坐着为妹妹送烟叶。

编着编着，不到八点，小光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手发抖。本地农村的早饭一般在十点。

“坚持一下，不要半个小时就可全部编完。”小丹打气，其实她也饿了，在学校一般是七点吃早餐。

大月叔梅姨的烤烟叶编完了，他们过来帮忙。

小丹说：“你们先把编好的烤烟叶上烤房吧，我们马上编完。随后送过去！”

“加油！”何云梅老师翻了翻小丹他们编好的烟叶，满意地点着头，“你们忙吧，我去弄早餐！”

走了几步，梅姨折回来：“我来编，小光和小丹去弄早餐，你们在学校吃早餐吃得早，早饿了吧？红薯已洗好，剁成块，加点糯米，搞红薯汤吧，今天劳动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