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冰湖上，这里的一切都静止不动，如同画片一样。

若非远处通天巨树洒落的光点，一切都将这样永恒持续下去。

“所以，你其实知道的吧？”

“你早就猜到了的。”

位于黎愿的意识空间，小识虽然语气依然那般不服，但脸上已经写满了失落。

皓天对符华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说不定她和琪亚娜的战斗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她第一次对黎愿感到厌恶，但不是被欺骗而厌恶，而是因为他不早告知自己，如果黎愿有和她透露……

算了，就符华和她们那个样，她们也不一定接受自己。

“直到最后，我想成为的不是我，想消灭竟然是我自己，嘲笑所有人的我到头来才是最好笑的。

黎愿，皓天说你和他见过最黑暗的世界，你说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对吗？”

“公平那东西我也不相信会属于曾经的我们，它只会属于强者，但小识……”

“我不小，别叫我小识。”

“抱歉，下意识用未来对你的称呼叫你了，不过你得开始适应，因为以后也要被符华那么叫。”

“哈！？被那老古董这么叫，你们怕不是有病！”

忍住摸她头的想法，黎愿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行吧，反正你也有拒绝的权利，我不能强求，但你要消灭的律者是为崩坏而战，而你并不是，你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拥有符华的全部记忆，你也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的。”

“哼，要不是剑心没了，她只会更加无情，木头脑袋的升级版——木鱼脑袋。”

“那么你接下来是要离开，还是留下？”

符华的精神被皓萌鸿留下的影子治好，识之律者不和她共生符华可以好好的活着，有黎愿在，符华也能通过万里长征号无穷无尽的科技来恢复往日的实力。

可以说，哪怕小识真的离开，符华也没事，无非是从头再来。

“我想去哪就去哪，毕竟就她来看，我是律者，还是‘意识的律者’哪怕你们找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我。”

“确定吗？单靠精神，崩坏意志给你灌输毁灭人类的想法只会更容易。”

在小识闹完脾气后黎愿说明了她今后所要面对的，而小识也沉默了许久。

“那样也好，最起码除你和皓天外还有第三个人能战胜我，别了。”

小识说完后坚定不移地离开黎愿的意识空间，目送她黎愿默默为她祝福。

在他所有的记忆中，后面小识的出现只有亲妈电信诈骗一回，然后没了，至于未来到底如何，大概得上舰看记录了。

“走好小识，祝你开心。”

“都说了别叫我小识，我不是小孩子！”

黎愿：？？？

不是走了吗？这弄的他…就…就很……

……

“琪亚娜，醒醒。”

当琪亚娜睁开眼睛时，黎愿正温柔的注视着她，目不转睛。

她毫不犹豫地把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哪怕是虚假的，至少她再次见到他了。

黎愿在短暂呆滞后将琪亚娜搂抱在怀里，一只手慢慢放在张琪亚娜的脑袋上，感受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触感，黎愿嘴角微勾，轻语道：“你变成熟了呢。”

如此短距离接触黎愿才感受到，在现在的自己的怀里的琪亚娜是如此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