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成为了她们最熟悉的陌生人，黎愿注释她们经历的一切，他明白他不能过早指引她们，奥托的理想理应如愿。

“来看看啊，集了一座太虚山的营养。”傅旭变魔术般变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符华和小识一起对峙李素裳，不过因为皓萌鸿的恩赐，这里的符华能把小李子按着打。

“你无不无聊？”

“确实挺无聊的，盯着你在这感悟光，我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

在他们暂时离开休伯利安号的这段时间内，黎愿的存在总是以一种极度巧妙的方式穿插着，而奥托也成功弄得她们晕头转向。

我把我的目的直接放出来，就看你信不信，哪怕信了也得找出其中虚假的部分。

原剧情的奥托就做到了，而借鉴皓天让他的骗局几乎不可破解。

“黎愿。”

“嗯？”

“我有个问题问你。”

“说吧？”

“奥托在现在的你的眼中，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在曾经，黎愿无法给出解答。

毕竟站在自己的立场，无论是谁都是错的，但现在，他有资格评价。

“纵使是十恶不赦的他，对于不同的人来说也有不同的意义，他建立了现在的天命，碾弃这个组织的腐败，培养出保护世界的女武神，让她们成为人类对抗崩坏最坚实的壁垒；

他凭借自身的谋略和启示之键的知识，让原本战火纷飞的不同国家之间停止战争，让现文明的崩坏得以被控制；

甚至临死前，还带走了终焉之下最棘手的约束律者……”

约束惨案，那无疑是一次噩梦，近乎9成的融合战士死亡，前文明的毁灭倒计时也开始加速。

黎愿拿起一株枯萎的花，当它被拾起时，凋零的生命重新出现生机，并且根部开始缠绕他的手指。

无限的可能势必能创造前所未有的一切。

“但是，这些足以留名青史的功绩在他眼里只是举手之劳，过往云烟，毕竟你也知道，他要的，只是一个卡莲还活着的世界。

也正因他可以为卡莲穷尽一切，他丢弃情感甚至人性，玩弄他人的命运于股掌间，仅仅为了掩盖真相，发射崩坏裂变弹造就生灵涂炭；

为了复活卡莲，无数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层出不穷，造就了第二律者西琳，在原本的世界线，无数人因此死去。”

“是啊，罪孽深重，功不抵罪。”

“正是因为功过不能相抵，才有了世人对他不同的评价。”

那位千古一帝倒与奥托相仿，被后世泼上上千年的脏水，残酷刑法，焚书坑儒，说是暴君也不错。

但他实行车同轨书同文，修建长城，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所以，他最后死于虚数之树是他该有的结局，但不妨碍我在他的无铭碑前敬上一杯酒，以表他对人类文明的贡献。”

他不是个真正的好人，但是他是个好爷爷。

世界上从没有所谓的对与错，也不是只有黑与白的简单配色，而是有更多的色彩。

但因为一直拥有，所以一直未能珍惜罢了。

“时间到了，让我们去帮她们吧。”

……

“居然会有其他客人。”

“毕竟主教大人您接下来要做的事，今后不会再有了。”

在琪亚娜举剑指向奥托时，黎愿站了出来。

“黎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