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辰见他这副样子，嗤笑一声。

“这才是你晚上来的真正目的吧，我总算是知道了。”

对方没理会他的暗讽，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舞台。

暗暗的，在闹哄哄的人群中，他好像还听到了傅文硕酸溜溜的声音。

“不是，我也会弹钢琴啊，我同桌这次居然没叫我，高一那会的文艺汇演我可是姜愿的得力助手。”

身后的同学以开玩笑的形式回了他一句，“人家姜愿不吃回头草，用了一次就不用你了呗。”

损友们的嘲笑声一哄而开，傅文硕大骂了几声，笑着跟他们玩闹了起来。

宋宴之的神情却是紧了几分，眸底暗色涌现。

姜愿在幕布后面，仔仔细细地整理好着装和妆容，她早就经历过大大小小的节目演出，所以不会太紧张。

言锦退到后台来，迫不及待的走近她，身上是清冽的冷竹香，他当着林子涵的面，牵起姜愿的手，加油。

动作落下后还不忘轻轻抚摸下她的脸，眼神温柔。

除了其他的小习惯外，姜愿还发现，言锦很喜欢摸她的脸。

林子涵转身，当没看见。

太煞风景了。

姜愿笑的可爱，洁白的牙齿整齐，知道了，班长。

“有你在台下监督我，不会出错的。”姜愿接着又屁颠颠道。

言锦愉悦地嗯了声。

然后，她上台之前，转头对身后的言锦勾勾手，他太高了，于是努力踮脚，凑到他的耳边低语。

“全程都要看我跳完哦，这是一首告白的歌曲。”

果然，言锦瞳孔一缩，身体绷紧。

扯着喉咙，想应声好的时候，姜愿已经出了幕布上台了。

想着想着，言锦的耳朵不自觉红了下来，想去琢磨分析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又怕错过她的表演，于是急冲冲的走到台下的方向去了。

付凝从里面走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哎？言锦你去哪呢？

舞台的音响有点震耳欲聋，言锦听不清她的话，只能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唇形，以为是什么客套话，敷衍的点了点头示意。

付凝哽住，她以为言锦是急着去洗手间，便没再多问什么。

在舞台后的一角，付凝勾起布帘，灯光很暗，音乐师傅已准备就绪。

她与台上的林子涵无声的对望上，付凝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视线再往下，观众席之处。

直到她看到了乖乖站在台底下，人群暗影处，认真观看表演的那道卓尔不群的高瘦影子时，顿刻心中一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