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看过了吗?”
突然的一句问话,柳扶鸢摇头:“没有,习惯了,小伤。”
她的话轻飘飘的一笔带过,一句习惯了,倒是让阿尔斯楞不知道该怎么回。
“你在梁国,过得很不好吗?”
阿尔斯楞突然对她的过往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能够养出她这样的性子,他很想知道。
“算的太差,至少没有被饿死被打死。”
柳扶鸢苦笑一下,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惹得她嘶哈一声。
“所以,这就是你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寻求帮助的原因吗?”
他一直在等,在等她低下她高贵的头颅来向他寻求庇护,毕竟在这个王庭之中,他是最能保护她的人。
但是她没来,就跟她那日说的,自己不会后悔一样。
“与其求助他人,不如让自身变得强大。”
“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会去让别人来帮,毕竟谁也不能一直帮。”
这也是柳扶鸢一直坚信的事情,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她有实力,就无人能伤她。
阿尔斯楞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明白她为什么不会来求他了。
在逆境中生长的人,本就坚韧,遇到事情不是哭哭啼啼,而是解决问题。
“其实你只要肯低头,日子会比现在好过许多。”
他挑眉,目光带着几分试探。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了两个字。”
柳扶鸢也笑了下回他,在阿尔斯楞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尊严。”
说罢,两人也走到了帐子处,柳扶鸢没有再等他回话,走了进去。
阿尔斯楞双手抱胸,眼中迸发出一种名为征服的兴趣,他喜欢她的性子,宁折不弯。
不过她太傲,还是先晾一晾再说吧。
他派了医官过来,柳扶鸢身上的伤痕也不会再留疤,被关在帐子里两个月不能出去,她也很无聊的。
要不是还有那群小宫女时常来,她都要闷死了。
这天她正在给她们讲话本子上的故事,是那种缠绵悱恻的爱情,秀才和公主。
讲到因为皇帝的赐婚,两人不得不分开时,小宫女们都红了眼眶。
“明明只差一年,秀才就能高中状元,到那时就能配得上公主了呜呜呜。”
柳扶鸢注意到帐子外有个身影,带着几分感怀的开口道:“是啊,明明只差半年吗,我......”
她的话故意没有说完,引人遐想,又是在这种氛围下,不禁让人联想到她身上。
柳扶鸢已经能感觉到阿尔斯楞对她的上心,想要推进关系,就要让他吃醋,所以她编纂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公主,你......”
有人察觉到了柳扶鸢的话,出声问道,柳扶鸢摇摇头:“都过去了,我接着给你们讲吧。”
她故意不说,帐子外的阿尔斯楞却是黑了脸,就差半年,差半年什么?她在梁国难不成还有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