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溪收到消息来到府衙时,宋九安就站在柳扶鸢身边,当初他们进城时,宋九安的不少同僚都见过柳扶鸢。
也都知道宋闻溪是宋九安的弟弟,况且宋九安还未跟人说他与柳扶鸢和离的事情,他们不知道。
在见到宋闻溪直接走到柳扶鸢身边嘘寒问暖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看走了眼,结果揉了揉眼再看,宋闻溪的手已经握住了柳扶鸢的手。
宋九安面色不虞,轻咳一声提醒宋闻溪注意分寸。
“兄弟夺一人,还真是精彩。”
罗玉跪在地上笑得狰狞,上面的府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肃静!”
他一拍惊堂木,看着罗玉问道:“你手持利刃,要杀人,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罗玉听着府衙的话,痴痴笑了下:“大人审问前,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杀人?”
“苍天不公,我只好亲手为自己的夫君报仇,何错之有。”
“大人不妨问问她!我夫君是怎么死的。”
她目光死死盯着柳扶鸢,宋闻溪皱眉挡在柳扶鸢身前。
“你夫君是谁,你口口声声说人家害了你夫君,却只字不提他名姓。”
宋九安看了一眼宋闻溪的动作,收回目光,问了一句,他知道,他与鸢娘已经和离,她不再属于他,站在她身边守护她的,也不再是他了。
“封家三爷,封南星,怎么,宋娘子这是不记得了?”
她不知道柳扶鸢与宋九安和离的事情,所以口口声声还是称呼她为宋娘子。
罗玉冷哼一声:“封家做生意向来公道,行走商道数十年从未被人骂过奸商,还因为这件事情,丢了性命。”
“倘若不是发现了这件东西,我怎么都不敢信,他会死在你的手里。”
说着,只见罗玉从怀中掏出一方被烧焦的帕子,只因那绣线放火烧,才留下个残躯,不然定然是不会有这么个证据的。
“女子的手帕在男人的身上本不稀奇,上面一个鸢字,你又当如何解释?”
柳扶鸢看着那帕子,眼前似乎又想起封南星化作一滩血水的样子,她捂住头,手腕上那如火烧的感觉再次袭来。
罗玉看她痛苦的样子,接着说道:“宋娘子,你又当如何解释?”
她之前就知道,封南星对鸢娘有意思,想等她和离之后,带她入府的,那时候她嫉妒的简直要死,不过现在,她就算死,都要拉着她一起。
给封南星报仇。
府衙咽了下口水,视线转向宋九安,似乎是在询问他,这可如何是好。
罗玉手中的物证他也不敢接,毕竟要是真的证实那确实是宋九安夫人的东西,他该怎么判?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宋闻溪握住柳扶鸢的手安慰了下,见她难受低声问了一句,柳扶鸢靠在柱子上摇摇头。
为什么那日的事情,她竟是有些记不住了,还有手腕上的灼烧感又是为何?
她抬手,手腕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颜馆的娘子竟是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