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闾吏也跟着抹起眼泪,无人应答。
“啪!”
张良直接将一袋金子摔在柜台上,怒喝道:“岂有此理,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为何不能如约奉还?!”
闾令悠悠睁开眼,带着哭腔道:“张公子,我对不起你……”
张良直接上前揪起闾令的衣襟,大声道:“对不起就完了,走,随我去见县令!”
闾令哪敢,连哭带拖地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分毫。
眼看着就要招来他人围观,急忙抹抹眼泪起身好言相求。
“张公子,我会补偿你的,只求你不要声张,不然我这闾令的职位恐怕不保。”
“区区一个闾令的职位又算什么,那精盐可是无价之宝!”
说话间,王非土也出现在了门前。
“这是怎么回事?”
……
最后三人前往后院,关起门来,整整协商了一个下午。
打开门的那一刻,三人皆大欢喜。
闾令的职位保住了,也没有损失钱财,只是拿美妇作为补偿,硬是推进了张良的怀里。
……
“这个局做的,漏洞百出!”
张良左手拿剑,右手搂着美妇,对王非土很不满地说道。
王非土摸摸鼻子苦笑道:“行了你知足吧,好歹你抱得美人归,我可是搭进去不少钱。”
“屁,你请的那俩老者,最多值十钱,不能再多了。”
王非土笑看着张良:“照你这么说,我还赚了九十钱?”
“你觉着呢?”张良懒得看王非土那得意相。
“如何?咱们出发吧?”
张良随手将金袋子往草丛一扔:“出发!”
此时黑娃已经驱来了马车,三人先后坐上车扬长而去。
……
远远的,从马车中传来一阵吟唱。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唔,你这辞调挺别致啊,看不出王兄颇有几分才气!”
“哈哈,我这是借花献佛,让子房见笑了。”
“不,这词甚得我心,我喜欢。”
“喜欢便拿去,这是我专为你而作。”
“任侠儿,我可不敢当……”张良的眼中略显惆怅。
王非土拍着张良的肩:“你张子房行侠仗义广结四海宾朋,如何当不得?”
张良放开了美妇,摩挲着手中的鱼肠剑道:“我只想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至于虚名,不要也罢。”
“天下苦秦久矣……”
嬴政:“非土,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张良却对王非土的话深以为然。
“良心?哈哈,这可不是我说的。”
“谁?”
两人同时出声。
王非土把眼光看向窗外:“快了,你们很快就会听到这个人的消息……”
算算日子,距离始皇驾崩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再有两个月,讣告天下的时候,便是群雄并起的时候。
“也许,很快!”
对于王非土突然说出的这话,嬴政和张良二人都没有感到奇怪。
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任何一个细节都有可能导致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比如,这次的茶肆遇刺就是很好的例子。
“赵高,他还会那样做吗?”